笙歌歪过脑袋，他脸上的红斑和疹褪得不仔细分辨已经看不来了。脸儿那稚的弧线只令人觉得弹可破。

“别嘴上说得那么好听。你真不怕被人逮了拿去实验？”

“这谁都知。”

“我们人鱼是龙螭吻的后代，也算是龙的一，所以寿命比人类要一。”

第18章 不单纯

“呃……就是倒霉龙一连生了九个孩都没生龙来的那故事吧？”

八百五十岁八百五十岁……敢这个一直被自己当小学森弟弟来护的正太是个童颜老妖怪？！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这他爷爷的比自己祖宗还大了好吗？！八百年前……八百年前究竟是哪个朝代？！自己的祖宗生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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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的气还是冷冷的。笙歌听了他的话又是一笑：“活了八百多年，我也算够本了。真有个三两短那也不过是天循环，往复不息。活着的东西迟早都要尘归尘土归土，我作为这世上的一员也理当如此。”

梅仁瑜有崩溃。海洋和海川也有小崩溃。

“尘归尘土归土？”

梅仁瑜简直被笙歌刷新了世界观。

夜已，梅仁瑜忍不住打起了呵欠。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饶是她有一颗石般的心脏也免不了心累。这时候她特别想学龙椅上的皇帝手托香腮大袖一摆，说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结果鲛人鱼人壬和人鱼还不是一回事喔？”

“不是，再前面那句！”

八百年哪里算是一啊……梅仁瑜海洋和海川都有这么说的冲动。

“嗯……的我记不清楚了。九百岁不到一，就是个八百五十岁的觉吧？”

“……等等、等等，笙歌，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笙歌说着拍了拍梅仁瑜的手。以前梅仁瑜不会把笙歌的这动作当成一回事，现在才觉得笙歌这动作的时候充满了慈，犹如满脸皱纹的老爷亲地拍了拍小孙女的手。

“天循环往复不息？”

梅仁瑜打断了笙歌那讲禅般的话。

“你们没有听过龙生九的故事？”

究竟什么东西才是睛看上去的那样？究竟什么事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她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和自己的判断了。

梅仁瑜直白的解说让海洋微微失笑：“这只是个比喻。是说孩各有各的优缺，不都像父母。”

“笙、笙歌……你、你今年几岁？”

梅仁瑜整个人都有不好。确切地说是有风中凌。

“我活了八百多年？”

“就算同样都着尾，海豚和鲨鱼也不是同一个啊。”

盯着笙歌那张灵灵、，白皙的仿佛透明的小脸，梅仁瑜只觉得自己要呕血了。

冰冰凉凉的手掌和半透明的蹼握住了梅仁瑜的手。笙歌笑嘻嘻地：“要是真到了那时候，我会举手投降自己去的。”

海川呛了海洋一句，海洋莞尔：看来弟弟还在闹别扭。

“不是，前面那个。”

海洋海川见梅仁瑜已经虚眯了，

见在场三个人类对自己的年龄有如此大的反应，笙歌的尾好像有愉快似的轻轻地拍了拍地板。

“远亲的鲛人鱼人和壬的寿命就稍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