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小孩站在路边嘻嘻哈哈地围成一圈说话，谢钦瑜路过时，听了个大概，什么“你拍一我拍一，八荣八耻要牢记”之类。

他们永远在一起。

“话说回来，最近我听到的怎么老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呢，除了那个什么心价值观，还有我昨儿晚上刚听说的一个啥……一个啥来着……”

谢钟珏的事他已经不想再，谢钟珏如何治国更是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那两个人都带剑哇，看着就是行走江湖的人！他们在那里抱怨说，那个脑

说来也奇怪，最近日总有些皇谕颁来，这八荣八耻是半月前的，前两天还刚一个什么什么观的，说要普及开来。

雨说就，来势汹汹，不一会儿便倾盆。他没带伞，便捡了个茶棚坐暂避，叫了一壶茶，给自己斟了一杯。

又到一年清明时。

你总归是跟我在一的。

“多背几遍那什么大殷王朝心价值观啰，赐予你力量。”

雨了。

“嗐，你活这么多年了都没觉啊，逢清明就要雨！多悲啊！”

“你我那个什么，皇帝么想起一是一，我们小老百姓的只要安安分分得就好，别老整那些有的没的。”

他买完纸钱走店门，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抬起，天灰蒙，云凝重。

而现在，又是清明啊，清明。

“啥呀？”

“它啥的呀？”

谢钦瑜手一抖，茶杯摔在了桌上，淌开一片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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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午还要去扫墓咧，这个样，山路不好走啊。”

☆、惊鸿照影来

陆陆续续也有人到茶棚来避雨，一边掸着上的一边叫了茶唠嗑。

“菱舟啊……”

但谢钦瑜没什么反应。

晚风带着清冽酒香抚过他的脸，像是人柔的手。

“这雨诶，怎么突然就起来了。”

他扶着酒坛，低低哽咽。

，替你听遍世上天籁；我的双脚，替你走遍世上山川。

然而他还是要走去——

“我也不晓得，这叫什么教的估计都是江湖人搞来的吧，不关我们的事。我是昨天在店里活的时候，听两个客人说的。”

这一年来，他去过北疆，拜祭过洪誉和宋祎的墓，也去边境兵民自发给洪菱舟筑的兵冢坐过一会儿。

街坊邻里吵架的声音隐约传，言辞鄙而浅白；沿街卖小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古拙淳朴；也有书生摇晃脑地诵着“借问酒家何有”，慢悠悠地踱步而行。

“怎么说的？”

谢钦瑜去年养好了就拜谢过吴三，孑然一人上了路。

他独自穿梭在城镇中，找寻一家香油纸钱店。

“我想想……哦！叫脑……脑神教！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组织！”

而今他脚便是万顷荒原，却不知该往何可去。

那边的歇脚客还在聊天。

他愿意把每天清晨的鸟啼当作是她对他的问候，他愿意把湛蓝苍穹上絮絮的云当作是她对他的微笑，他愿意穿林逐叶的风当作是她对他的亲吻。

“说到那个价值观，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啊？我咋听了好几遍都没太明白呢？”

他少年的时候，曾十分渴望走那座压抑的城，总觉得外面天大地大，充满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