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菱舟沉默了半晌抬：“你方才提醒了我，照顾我的是你安排的吧？”

“我……菱舟，娘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有能力保你，再无人敢说你我一句闲话，你听娘一句，跟娘回去好么，娘一定一定补偿你。”说到动，洪夫人中泪光闪动。

洪夫人不说话。

洪菱舟眯了眯，托着笑：“洪府神通广大，母亲可知这是为什么么。”

洪夫人捂着脸痛哭起来：“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有人怀疑我，倘若被揭穿，我将万劫不复……但是，但是菱舟，”她扑到洪菱舟面前，用力地抱住她，“现在没人可以轻易撼动我了，娘知错了，菱舟，菱舟，是娘对不起你，

“我没有怪你。只是你既然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呢？若不是那所谓嫡病死了，你还会找我么？”

洪菱舟心暗叹。不洪夫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她是绝无可能违背谢钦瑜意愿离开他的。

人脸一变。

“菱舟！”洪夫人叫，“也许你是在怪娘狠心……但是当时，我与那姨娘先后差不久怀，又着各方面的你不懂的压力……生来是个女儿，我实在……”

洪菱舟皱眉：“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同意，那你还来征求我意见什么，和把我敲上来一样再把我敲带回越州就好啦！”

“啊，很有理。”洪菱舟了茶盏里的浮沫，“我还以为是那阵洪府了什么事，母亲派人来除后患了呢，结果意外只除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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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夫人缓缓挲着衣角，盯着她：“你并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

洪菱舟呷了茶：“夫人啊，这稍微一打听就知的事，却想糊我，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是觉得我住的地方荒僻不通音讯，还是真当我小孩好骗呢？那就恕我童言无忌，若我真是你的女儿，当年，是你安排的掉包吧？把一个女儿换成一个儿，是为了什么呢——”

“……是。我当初只是让她带你远离，我……我并不知她会把你带到这地方来，这些年，苦了你了。”洪夫人拭泪，“你没个亲人在旁……”

“我并不知，人老了总是会有一些突发疾病的，也许她就是突发了什么病，所以困在屋里不来。”

洪菱舟：“是啦，所以我不是您的女儿，好了，误会一场，放我走吧，祝您早日找到女儿。”

洪菱舟心叫嚣：快！快骂我！骂没有我这样心机沉血人的女儿！然后和我一刀两断！

“菱舟！你！”洪夫人拍案而起，隐有怒。

“菱舟……”

洪夫人看她不语，继续劝：“照顾你的阿嬷已经不在了，你一个女孩儿家，和男住一起终究不妥，还是需要有己人照顾。”

洪菱舟呆住：“……啊？”

“话说回来，有件事，我特别好奇。”洪菱舟换了只翘着，“我从前是个傻，近来才好的，想必你也知。照顾一个傻不容易，所以我特别敬佩，因为完成这项任务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力，所以我就更奇怪了，村里人都知我是在屋里被火呛死的，可我们也没钱，住的掌大的小破房，我神志清楚又健朗，到底是怎么在一个开放的小房里被呛死的呢？”

洪夫人大起大伏，了半天才重重坐了回去，颓然：“你真是太可怕了……你竟然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