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充耳不闻，一直往前开。

孙晴嘆了气：「也只能这样了。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消息，他们找了一家投资公司，愿意给勤晴注资，但是一定要51的份来控，他们的份不够，而且也不想放弃自己的份，所以就打起我的份的注意，他们低价买来，再价卖给那家公司，光是差价就能赚两三个亿。」

孙晴面无表：「跟荣投一个价，我就给你们。」

过了十来分钟，何故觉不太对，他虽然不熟悉申城的路，但东南西北他还分得清，酒店明明在北边，司机怎么往南开了，他：「师傅，你往哪儿开呢，你再绕路我要投诉你了。」

李会脸微变：「你少说了一个人吧，孙姨的钱，是留给素素和你的，所以你才这么积极。说来也有意思，你们母俩十多年不联繫，怎么在这个节骨儿上突然亲密了起来，不愧是孙姨的儿，真聪明。」

李会的目光有些沉：「孙姨，你最好再考虑考虑吧。」

何故皱起眉，用力拍了一隔断的铁网：「你什么意思，停车！」

「真是贪。」何故咬牙，「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他本来还想过让他妈放弃，专心养病，可见了李家父，他终于能明白他妈为什么咽不这气了。

他楼打了辆车，司机很年轻，有些里气的，尤其是那盯人往里盯的神让他不太舒服，他也没多想，报了地址，就看向了窗外。

「不可能。」

何故把文件往桌上一拍：「我妈能把份卖个价，最后钱也是给素素的，一样没便宜了外人。」他刻意加重了「外人」两字。

李家父走后，孙晴坐在沙发上，气得脸惨白。

想自己扛过去吧，现在你有病，可我们没有啊，我们一样能带领勤晴重新站起来。」

孙晴厉声：「李会，你别胡说八。」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避免不了伤害。如果他那个时候有个兄，也许他心会豁达很多。

司机突然回过来，手里多了一瓶雾，猛地朝他脸上了一。

车里空间狭窄，何故条件反地往后一仰，却也没躲过去，还是了一些难闻的气味，然后整个人开始昏昏睡。

李家父底闪过戾气。

安了一孙晴，何故又房间哄了哄素素。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经历父母婚姻的变故，这让何故想起了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也曾因为双亲不合而哭过、闹过、委屈过、害怕过，最后却是彻底麻木了。他真的不希望素素承受他承受过的一切，所以他在儘力扮演着又是哥哥又是父亲的角。

素素睡觉之后，何故又陪他妈聊到了很晚，才发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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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星摆摆手，说着风凉话：「哎，血于嘛，很正常。」

孙晴气得嘴发抖：「你们想用一半的钱买我的份，当我是傻吗？换成你，你会同意？」

何故在他妈这儿呆到了晚上，期间还了顿午饭、又一起包了饺，看着母女俩脸上又有了笑容，他心也跟着放鬆了不少。

孙晴冷：「走吧，别我说难听的。」

李会笑了笑：「一家人嘛，何必计较那么多，你还是我爸爸的妻，素素还是我们的妹妹，说来说去，也没有便宜外人呀。」

「没错，最后妥协的肯定是他们。」何故握住了孙晴的手，想着李会沉的神，心里有些担忧。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明天就去起诉离婚，咱们慢慢磨吧，我也想知，我和勤晴究竟哪个会先死。」

何故冷哼一声：「我们母之间的事，就不劳『外人』揣了，既然要谈判，谈判就是求同存异，这个价格，我妈不会接受，你们如果真的要谈，拿诚意来。」

李会怒：「孙姨，旁观者清，你想想你自从和你儿联络之后，行事和脾改变了多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那家投资公司，也不可能一直等着我们把离婚官司打完，他们时间有限，最后一定会妥协的。」

李会眯起睛：「你想要多少？」

何故不屑地瞪了他一。

昏迷前，他的视线里只剩司机笑的脸。

「我和我儿怎么样，不到你一个小辈啰嗦，赶走吧。」

何故轻抚着她的背脊：「妈，起诉离婚吧，不怎么样，也比现在这么耗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