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寒哥心好的时候，跟他提一提你。」

关于宋居寒给他房车这件事，他既不觉得受辱，也从不觉得激，这些东西之于他没多大意义，他对质的要求很低，是个就算租房挤地铁也照样坦然的格，宋居寒要送他东西，是宋居寒自愿的，就像他上赶着喜一个不可能喜自己的人，也是自愿的。与人无尤。

何故苦笑一声：「谢谢了。」他这样像什么？等着皇帝翻牌的妃？还要靠小松这个贴小太监帮忙，否则皇帝早把他忘光了。真有意思。

气消之后，何故几次想给宋居寒打电话，都提不起勇气，他不是嫌丢脸，而是害怕知他们究竟有没有走到山重尽。他一次次试探宋居寒对他的时限，也一次次试探自己的底线，心里每开一，他都生些自般的救赎，因为现在他越是失望一分，等到分别的那一天，他就越会好过一分，等到他把对宋居寒所有的都大肆挥霍光之后，他应该就可以潇洒地走人了。

「这两天还不错。前半个月，妈呀，太可怕了，我辞职信都揣兜里了，还好我过来了。」

「你等等啊，我去跟你说。」小松明显喝了酒，有大。

「怎么了呀？你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事儿吧。」小松打了个酒嗝：「没事，我没，你说吧。」

何故顿时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刚才宋居寒应该已经听到了吧……他跟小松完全不熟，打过去是为了什么，宋居寒不用猜都知。

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悄悄给小松打了个电话，他特意挑的是晚上十一，觉得小松应该已经回家了的儿，没想到电话一接通，那边是ktv的声音，小松嗓门儿本就不小，在ktv里还刻意扯着嗓叫：「喂，何故哥啊。」

「何故哥？」

那天之后，俩人达半个月没联繫。

回了家。

但现在还不行，还不到时候。他就像在追着炸药的引线奔跑，究竟是炸药先爆炸，还是他先乏了停来，尚未可知，但无论他停在哪里，炸弹一定会爆炸，他也一定会受伤，他明知早一停，损伤便可轻一些，可他却无法遏製自己的双。

半个月其实并不算，宋居寒忙起来，或者闭关写歌的时候，一两个月不见人影很正常，只是上次的不而散，算是俩人六年以来最激烈的一次衝突，这让何故每一天都备受煎熬。

「啊，哦，那你们玩儿吧，我先挂了。」

家里空的，没什么生活的气息，他平时很少在家吃饭，一旦工作忙起来，回家除了洗澡睡觉，都没时间别的，这里之于他，有时候更像是酒店。

这公寓也是宋居寒送的，看起来真像宋居寒在包养他，虽然他不需要谁养，但要在三环买这么一房，他得还十年、二十年房贷。

「这不陪寒哥来玩儿嘛。」

有时候，他很庆幸这六年里，宋居寒从来没给过他一希望，否则他会被自己的占有慾和臆想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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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也觉得有尴尬：「何故哥，你们俩吵架了吗？」

一会儿，电话那边安静了不少，何故：「小松，你还没回家啊？」

「哦……」何故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小松顿了顿，声音正经了几分：「好的，就是忙，你们俩最近没见呀？」

挂了电话，何故在黑暗中僵坐了一会儿，就翻了宋居寒去年发的新专辑。他买的那个65寸大电

何故闭了闭睛：「是我。」

「没有……」何故一时都不知自己打这通电话意义何在了，他隻好着说：「他这两天心怎么样？」

只是，每次和宋居寒闹不痛快的时候，他都会觉得那车、这房，碍，尤其是这个永远空的、没什么人气的房，只会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有多么的孤独，更预示着有一天如果宋居寒腻歪了，他可能要永远地孤独去。

可他实在很想见宋居寒，他已经无法满足于只是看看照片和视频。

何故沉默了一：「居寒最近还好吗？」

「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