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万帝用掌心轻轻的在明德脸颊上挲着，轻柔得好像生怕惊醒了一场甜的梦。

明德阖上一个字也不说，脸上的表冷漠到冰块一样岑寂。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睡了很时间，他醒过来，睁开，乾万帝李骥还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无声的盯着他看。

明德疲惫之极的想，不是你要整死我么？那现在算是怎么回事？看我要死了又不让我死了？我生来就改随着你的喜好生生死死予取予求的是吗？

明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睁开睛，的厉害，很沉，连偏一的力气都没有。

明德突然觉得很可笑，于是他真的笑了起来。

乾万帝看看明德，大概是明德的脸太难看了，他犹豫了一，轻轻的把碟摔到地上，然后他自己也跪了去。

胡至诚突然觉得，也许需要治疗的不仅仅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小贵人而已。这个坐拥天的皇帝，也需要有人来一敲醒他。

这次我不会再服从你了。

“很

我不是一定要听你的，我受够了。

胡至诚想说什么，乾万帝猛地回，制止了他。

乾万帝顿了顿，乎意料的平静，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转手又拿了一碟槐糕，低声问：“喜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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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他随心所，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他，没有任何痛楚加诸到他上，我要让他享尽天的尊荣，哪怕不能封后，也要比皇后贵一万倍……”

“……你看什么？”

“去医库拿人参，合着你的那个秘方，只要把命吊回来，朕重重有赏。”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然后很多人涌来。明德阖上，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

明德抬手又是狠狠一挥，对他来说用尽了力气，对乾万帝来说却只是让碟晃动了一，糕的碎屑洒了一些来，但是没有翻倒。

“明德，”乾万帝说，“我错了，算我应该千刀万剐凌迟灭门，求求你别拿我的错误惩罚你自己好不好？”

他抬了抬手指，边上立刻传来大女的声音，透着狂喜：“公您醒了？来人！太医！胡太医！快来人，小公醒了！”

明德抬手就打翻了碗。砰的一声粥了一地，脏了昂贵的地毯和湖绸。

他动了动，缩回手。乾万帝看着他笑了笑，端来一碗粥舀了一勺，耐心的凉，送到他嘴边：“乖，吃了。”

慢慢的声音渐渐消失，边又安静来。明德好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睁开，乾万帝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在看掌心上的掌纹。

有人把甜甜的稀粥喂到他嘴边，还有人试图喂他药，但是他始终的闭着嘴，拒绝了外界的一切。有人在苦劝，有人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还有掌事的总打骂才的声音，一切都嗡嗡的。

乾万帝愣了愣，随即温柔的回答：“看你。”

一个虚弱而明艳的小贵人要是疯了并不可怕，因为他手无寸铁，没有任何威胁；然而当掌握着天最大权力的皇帝也开始疯狂的时候，那就谁都不能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