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源一清醒了，立刻堆一脸笑容：“既然这样，那明德你就快休息去罢，本王也有些倦了，是回府的时候了。”

张阔：“才替明德公求王爷一件事。”

东王晋源没有立刻告退，因为上官侍郎的挽留，所以晚宴又耽搁了一会儿。

东王刚要说什么，张阔又不动声的加上一句：“如果皇上半夜召公，万一公有个什么差错不了，那该是谁的错呢？”

啮血为盟，起兵开国……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肖想着皇位？

明德抿一笑。那盈盈的笑意在灯火辉煌中仿佛沾了毒药，真正是之一字、刮骨尖刀：“——既然如此，那臣就告退了。”

晋源这时是很错愕的，但是错愕之中，又有男人本中的沾沾自喜。就像一个人主动找你搭讪，虽然你知那个人已经是别人的了，但是你还是忍不住要骄傲一番满足一番。明德得很好看，这是东王早就在皇帝寝殿门见识到的事；这么好看的人跟你说两句暧昧的话，就算是没安好心，那也足够你陶醉一会儿的了。

——明德，你宁愿甘居人以上位，也不愿效仿征公魏征，那开国的功臣吗？

他知他那个皇兄上官明德，到了几次想建九重锁住人的地步。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容忍自己锁住的人把目光投向外面的男上，哪怕只是微不足的偶尔一瞥都不行。

张阔的俯：“才求王爷：夜重，明德公虚气寒，打发他回去休息了罢！”

那天晚上刺杀太的三个西宛刺客中，那个一语破他暗卫份、后来又逃掉了的第三人！

他话说的声音很低，左右不过两个人听见罢了。一个是东王，晋源的酒顿时醒了一半；一个是张阔，这皇帝边的心腹太监一声不吭的跪了，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

明德躺在自己那小偏院的榻上，冬天天气寒凉，薄薄的棉絮难以保，所以他没有立刻睡着。心里有一个地方总隐约觉得不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遗忘了一样。

他翻了个准备睡，突而脑里好像被一闪光划了过去。东王晋源那时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低哑和谨慎，像极了那天晚上的……

在晋源里，那笑意里竟然有些遗憾的意思。

明德霍然返床，仅仅披着一件亵衣就冲了门。谁料张氏结束了晚宴，正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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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张公公，”明德急忙亲手扶他起来，“您这是什么？”

东王晋源猛地一，一寒意从脊椎中窜了上来。

奉王爷左右，不也和臣侍于左右一样。”

更重要的是，倒霉的一定不会是上官明德。这个人多溜啊，他怎么会把自己置于那个危险的境地中去？

明德无声的冷冷的笑了。乾万帝再残忍暴戾不是个玩意儿，也好歹算得上是个圣君。你李晋源呢？不过投机倒把之徒罢了！

东王沉浸在这陶醉和沾沾自喜中，一听张阔的话，就冷了脸：“张公公求本王什么？”

东王李晋源……原本可能登上九五的人，却被太李骥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