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白被迫直视着他父亲的睛，有刹那间袁城的神让他非常恐惧，但是袁城只是这样看着他，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大概过了一分钟或者更久，袁城突然猛地一松手，朗白有些狼狈的摔到了地毯上，随即一只手捂住了剧痛的颔。

朗白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爸爸……”朗白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突然想去再看一，别人家的孩……都是有母亲的。我也应该有。”

是租的，东西最后都落到外边去了，至于他母亲以前的衣饰品，这么久了谁找得到？

朗白抬起，袁城却已经拂袖而去。

“……那不一样。”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朗白冲来了一句：“我不是你儿！”仅仅刹那间他就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袁城的脸迅速霾来：“你说什么？”

袁城定定的看着他，说：“你是我儿，没必要多想其他人。”

“……我知的也不多。你六岁以前生活的那座公寓产权不是你母亲的，后来被卖掉了，但是还在那里。你母亲的东西只是一些衣服什么的，几年前我让人毁掉了，因为我不想让人知你是她生来的。她以前来往的人——”袁城停顿了一，朗白毕竟十五岁了，他知自己生母以前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人都有自己的份和家，事后没有谁去找过他们的麻烦，当然他们也不可能特地跑去悼念你母亲。”

“你有爸爸不就够了。”

湖滨小区十三号园公寓在跑地，如果要售的话，这样条件的公寓的确能卖个非常昂贵的价钱。朗白推开门的刹那间意识到，以他母亲的份和财产应该是没办法买这座公寓的。

袁城突然伸手一把过朗白的，两手指异常有力，朗白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发咔的一声闷响，只要袁城想，他就可以再稍微用力的话把那纤巧的骨活生生碎。

“他们都知我是你的养！”

朗白终年光线良好、布置温的卧室里气氛已经完全变了，一分钟前袁城还能觉到小儿的绪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这样好，但是一提到那个女人，父之间良好的气氛立刻就完全消失了。袁城第一次认识到他们父之间还隔着一个女人，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里。

“……没有了。”

朗白站在了客厅中间，久久的凝视着窗外。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被母亲抱起来，越过玻璃窗望向不远开满了荷的池塘；九年过去他再次从这扇窗往外望去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抱了。他只需要轻轻回过，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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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袁城居临的盯着他，语气非常平淡，好像他刚才的暴怒只是错觉一般，“你的确是我的养。”

袁城沉默了片刻后才说：“——你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如果这是袁骓，那么他现在已经在父亲冷酷的目光中立刻转逃之夭夭了。

他在这里生活了人生最早的六年时光，知今天他还能清楚的回忆起客厅的摆设，当时在他里看来餐桌和椅都那样大，窗又那样，但是今天再回到这里，一切都比记忆中的要小。那是因为他本人大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