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卫珏一直端着的神松，笑着看向她，几分孩童的天真。

他对徐兰芷倒是真的喜。江苒思忖着，和赵皇后闲话：“刚刚候在殿外的这个女看着有些面善，原来是大皇边的人。”

赵皇后：“你说的是徐九？”

江苒恰到好的惊讶神：“当真是安国公府的徐九姑娘？”

赵皇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些许讽意：“她也是个有本事的。徐家那么多女眷获罪罚没为官，偏她运气好了浣衣局，也不知怎的，得了珏儿心，死活把她讨到了边。”

“可是……”毕竟是罪臣之女。江苒言又止，不知怎的，到了几分不安。看徐兰芷刚才对她的态度，可不像是受到了磋磨的样。卫珏把她要到边，这般着，也不知会不会什么事？

赵皇后叹了一气，面现无奈：“珏儿毕竟不是我亲生的，他难得对我提个小小的要求，我也不好多。总是个妇人，翻不什么浪来。”

江苒心中雪亮：只怕赵皇后心中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不好多是一方面，卫珏边有个谋逆之族的，更是一个现成的把柄。以后她要有了自己的儿，便可以此拿卫珏。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绿来禀告：“娘娘，各娘娘过来向您请安。”明德帝继位后，因只有卫珏一，膝空虚，便广纳后，一年不到的时间，后嫔妃的数量已经不少。这会儿到了各娘娘向皇后请安的时候。

江苒忙站起向赵皇后告辞。

赵皇后笑着命绿将赏赐代给江苒随行的人，忽然想起，笑：“差忘了，郭太妃听说你要，早早派人跟我说了，要你来过坤明后到她那里去坐一坐。”

江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郭太妃就是从前的郭嫔，新帝即位后，她也从延秀搬到了历代太妃居住的中。那可是个忙人，素来不理人的，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

地偏僻，先帝先是郭后，晚年又独妃，后的嫔妃并不多。除去有儿的跟着儿去了封地，还有一些了庵堂清修，剩来的唯有郭太妃和另一个征西将军府的窦太妃。

因地方宽敞，人又只两个，明德帝索允了她们各居一。郭太妃选了，窦太妃挑了鹤年，两毗邻又各有天地。郭太妃有地方辟工间，不误她研究机关消息之事；窦太妃则是大松一气，不必和这个不通人的郭氏天天在一起，相看两厌了。

郭太妃照例在工间里忙碌着，不过这次江苒没有等太久，小侍去通报了一会儿，她就匆匆走了来。

一年不见，她依旧貌动人，一张素白的不施脂粉的瓜脸上，眉似笼烟，目若寒星，红齿白，神清冷。

因未孝期，她打扮得极为素净，穿着方便行动的短衣，只随意挽了个髻。大概是由于刚从工间来，她十指染尘，脸上还沾着一些新鲜的木屑，看到江苒，愣了愣，说了句：“果然得像。”不待江苒和她见礼，她先开，“你且先坐一坐，我去梳洗了便来。”

江苒看着她指上的灰黑，脸颊上的木屑，理解地了。

郭太妃：“你若无聊，那边还有些小玩意儿可以打发时间。”江苒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那边摆着一个个致小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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