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送了命。

江苒听得目瞪呆：什么叫颠倒黑白，她总算见识到了。她忍不住问：“那大家怎么知被赐死的郭六是冤枉的呢？”

“自然是因为有人作证。”

“谁？”

“郭家大公，郭梓。”江自谨解释，“郭家大公是郭六小的嫡亲哥哥，郭六小幽居别庄时，郭大公每年都会悄悄去看她，自然是认得妹妹的。”

竟然是郭梓作证！江苒想到郭梓初见自己时的冷淡，只觉浑发冷：郭梓既然认得郭柳，当初见到自己时竟能丝毫不，有这样的城府，他真的是众人心目中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吗？而他又是于什么目的，竟会亲诬陷自己的妹妹是假的？

“唉，”江自谨叹息，“只可怜了郭家太夫人，六小小时候本是养在她边的，厚，听说真相后，受不得打击，卧床不起了。”

江苒见江自谨唏嘘不已，差忍不住想告诉他：……太夫人本来就知真相，自己和真郭六，哪个丧命她都不会在乎，这个“卧床不起”多半是装给世人看的。

但有些事，即使亲如父亲，她也没办法说，到时，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和卫襄的相？

江自谨慨：“没想到郭六小竟和你得那般想像，真是可惜了。徐家九姑娘因为一闺阁小怨就如此害人，实在恶毒，难怪郭家太夫人会如此心痛。”

江苒心虚地应和了两声，不自觉地开始走神：这一手可真狠，真郭六自不必说，连命都不知是否能保全，徐九想必也是败名裂，再也休想嫁个好人家。整这一，十一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总不会是单纯地为她气吧。

她隐隐觉得卫襄的目的必不止于此，却一时想不到。

父女俩又闲聊了一会儿，江苒告辞回房回房，还没站起，门房有人递上拜帖来报：“大人，魏国公郭大人前来拜访。”

这么晚来拜访？江自谨父女俩对视一，江自谨疑惑不解，江苒却有一终于等来后续的释然。且看魏国公的来意，多半就能猜卫襄的意图了。

江苒：“父亲，我先避一避。”江自谨，整了整衣襟向外迎去。

过不多时，江自谨面复杂地来见江苒：“魏国公过来见我，是有一个不之请。”

江苒疑惑地看向他。

江自谨：“郭家太夫人思念六小成疾，卧床不起，魏国公忧心如焚。听说你得和郭家六小像，想请你去国公府看看太夫人，说不定太夫人看到你，就会好受许多。苒苒，魏国公一片孝心，我已经答应他了。”

江苒恍然，原来如此，卫襄说的她假冒郭六的后续事宜就是这个。让她坦坦现在郭家，这样一来，哪怕有人发现她和原来的郭六小一模一样也不会怀疑了吧。

*

第二天一早，郭家就派了钱氏来接她。钱氏盯着江苒看了很久，慨：“当真是像得很。只可怜我那妹妹，怎么就那么命苦。”说着，就开始拭泪。

江苒看着钱氏唱作俱佳的模样，尴尬地不知该怎么接。好在钱氏也不需要她接，哭了一会儿，自己破涕为笑：“这也是天赐缘分，太夫人看到江小必定喜得很。”

再次魏国公府，却是以全然不同的份，江苒掀开车帘，望着已经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由心中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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