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直接将她带回自己的帐篷。

护卫们铺好铺盖，又端了一盆来。

卫襄从包袱中翻一中衣和劲装，递给江苒：“没有女装，也没法沐浴，你一，暂时换我的衣服吧。”

江苒接过衣服。她上的血腥气自己都受不了了，难为卫襄与她共乘一骑，忍受了一天。

只是……“中衣也换吗？”她迟疑，中衣贴，委实过于私密。

卫襄嗤之以鼻：“你现在穿的衣服不也是我的吗？休说中衣，连小衣都……”说到这里，饶是卫襄一向厚，也不由有些不自在，清咳一声，说不去了。

江苒的脸腾得一血红，她上的衣服，确确实实都是卫襄的，不过因为是女装，她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意识到自己贴穿的衣都是为卫襄准备的，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时两人尴尬无言。卫襄赶：“你先梳洗吧，有什么事我就在外面。”匆匆忙忙了帐篷。

*

夜凉如，星月无光，唯有营地上的篝火跃着，温而光明。

卫襄守在帐篷外，听着帐中传来哗啦啦的声，心中渐渐安定来。

和她辞别后，一路上，他脑中全是她泪朦胧的模样，心中越来越不安，生平第一次背叛理智了回去看一的决定。

幸好！

在齐郡王府，他乍然见到她命悬一线时，当时的烈绪几乎已回想不起，他只知，那时他心中戾气冲天，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都碎尸万段。

而将她还温着的抱怀中时，他才稍稍冷静来：她已经吓坏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皇兄说若他只是因为要守诺而救她就好了。

他当然是因为守诺要救她。除此之外，应该还有怜惜吧，她那样弱小，却又那样努力挣扎着维持自己的尊严与生命。他怎忍心让她过早凋零？她应回到她本来应该在的温室中，灿然怒放。

“主上。”老者轻而缓的脚步声传来，向他行了一礼，“老朽有事要请主上指示。”

卫襄神漠然，淡淡：“廖先生请讲。”

廖怀孝：“老朽冒昧，敢问主上打算怎么安置那位小娘？”

卫襄皱眉，声音冷来：“廖先生，你是冒昧了。”他不喜别人手江苒的事。

廖怀孝来之前心中就盘算好了他可能的反应，见卫襄一副拒绝谈论的模样，心中一凉，却也不慌，拱了拱手：“主上是打算就这么把这位小娘带到京城？属原不该过问，只是看小娘病未愈，只怕受不了奔波，也没时间熬药。主上本是一番好意，休要反累得小娘病重。”

卫襄沉默了，这正是他一直担心的。他们行程张，原本就打算日夜兼程返回京城，这一次歇脚也还是他考虑到江苒临时决定的，天不亮就要再次发。后面几天可能连这样的休息都保证不了。

“先生有何良计？”他心中难决，终于开问。

廖怀孝：“主上不妨找个安全妥帖的地方暂时安置小娘，等大事敲定再回来接人也不迟。”不怎么样，先把人分开。时间久了，任这小娘再狐媚惑人，见不到面，主上到时自能丢开。

卫襄听着帐的动静渐渐减小，沉片刻：“容我再想想。”

廖怀孝拱了拱手，没有多说什么，告退了。话已到，再说便是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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