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知？”胡四小惊讶，声音压得更低了，“大家都说，郭家把六小送到齐郡王府，是想和郡王府亲上加亲。以郭家小的份，怎么也能混个侧妃当当吧，又有郭家在后面撑腰，只怕王妃以后的日不好过。”

陆大小讶然：“应该不会吧，郭六小可是国公府的嫡小，怎么肯小？”

胡四小不以为然：“就算她是嫡小，有残缺，也不可能嫁门。何况，齐郡王份贵，容貌俊，以后太登基了，少不得能捞个亲王当当。给他侧妃，不比嫁给一些庸人要好上许多？”

陆大小沉默不语。

胡四小说得兴起，正要再开，忽然到背上一寒，仿佛被什么盯上似的，骨悚然。她回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如芒刺在背的觉却更烈了。

“陆，你……你有没有觉到什么？”她往陆大小方向靠了靠，心里地开。

“没有啊。你怎么了？”陆大小茫然。

莫非有鬼？胡四小脸发白，连八卦都没心思了，拉了拉陆大小的袖，“我们……我们快回宴席上吧。”

等到她们的影消失，从树的影中转一人，疏眉细目，肤微黄，丫鬟打扮，不是卫襄又是谁？

他面沉如地看了陆、胡两位小消失的方向一：原来，齐地的官场是这么解释郭六的来意的，难怪那个女人会唆使卫珏找江苒麻烦。

他们胡猜疑他真正来意，这本是他乐见的方向，可想到现在着郭六小名的是江苒，他忽地哪里都不舒服起来。

给皇兄侧妃？呸，她们怎么敢这么想！

他遥遥向江苒院的方向看了一，转向外院而去。现在有急事务要理，等回，再来算这笔账。

*

香炉中几余烬渐渐熄灭，月亮清冷的光辉洒室。

赵氏又多留片刻后，抱歉地说宴会还要去照看，终于告辞。

远的喧嚣渐渐消散，宴会将散。

江苒闲极无聊，斜倚着人榻上的大靠枕，随手翻起一本书。鸣蛩安静地拿了一床薄薄的锦被，覆在她的膝上，又移了一盏琉璃灯过来。

江苒暗暗称奇，再次来她边服侍，鸣蛩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变得细心起来，服侍得可谓无微不至。

看来卫襄的五板虽然狠，效果还是有的。

思绪一掠而过，她低，看书看得迷。一本书才翻过二三十页，外面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帘哗啦一掀开，鸣鸾脸发白地跑了来。

这是怎么了？江苒被惊动，放书，惊讶地看向她。

“姑娘，”鸣鸾匆匆行了一礼，惊慌地看向她，颤声，“郑先生不见了。”

江苒脸骤变。

郑时和他们同行到达齐郡王府后，卫襄怕他走漏消息，把人留在了齐郡王府，暗中还让人悄悄把他看起来。后来和卫褒通了气，卫褒知轻重，又加派了人手看。

可即使是这样严密的看守，郑时竟还能莫名不见。

“外院都炸锅了。我看到王府外院守卫在暗中搜查。偏偏院王妃在举行宴会，陆陆续续有人辞行，人要是混在宾客中走了，本不好搜。”鸣鸾显然跑得急了，一段话说得气吁吁，焦灼不已。

江苒心里一咯噔：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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