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吧。”

江苒实在服了这位小爷。本来心中还有气，不想理他的，闻言，叹了气：“卫公，您实在不必我，我这样就很好。”

卫襄皱了皱眉，看向手边还没理完的文书，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反正你也闲着无事，不如帮我磨墨？”

江苒愕然。

卫襄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省得你一直坐着不动，骨都要生锈了。”

鸣叶乖顺地垂着、弯着腰向后退去，让位置来。

卫襄笑：“苒苒乖乖的，听话。”

江苒一听这“乖乖”两字就痛，咬了咬，不不愿地起，跪坐在鸣叶刚刚的位置。

*

卫襄觉得自己让江苒磨墨是个坏主意。

荏弱的少女跪坐在自己边，纤白的玉手执着乌黑的墨锭，缓慢而优雅地划着圈儿。因怕沾上墨，她宽大的袖挽起一分，一截洁白如玉的皓腕.

墨香混合着少女清幽的香传鼻端，他心绪微动，目光不时落在少女仿佛带有优韵律，徐徐转动的玉腕上。

欺霜赛雪，他脑中蓦地冒这四个字。

说实话，江苒算不得绝人，单论姿，连鸣叶都胜过她。可她这样眉目沉静，安然磨墨的模样，自有一一举一动皆能画的娴雅。

她看着没什么力气，磨墨的动作却是畅娴熟，优动人，显然是常常这件事的。

卫襄看得有些发怔，连笔尖的墨滴到信纸上都未发现。

江苒忽然将墨锭搁到砚台上，淡淡：“卫公，墨已淡得宜。”

卫襄看着她垂手臂，宽大的袖如云飘落，挡住他的视线。她端正地跪坐在那里，虽然瘦弱小，但直的脊背自有风骨。

他觉得心里那蠢蠢动的念又起，只想把她如先前般一把抱怀里，她的那样香、那样，他曾经受过。

他手指微微一动，又行忍住，脑中浮现小少女无悲无喜的目光，她先前冰冷的质问在耳边响起。

“卫公，你待我肆意轻薄，是欺我名声有污吗？”

当然不是，他只是……心难耐而已。

江苒被他直愣愣的注视看得心怒起，抬起，直直迎向他的目光，声音更加冷了三分：“卫公，请用墨。”

卫襄回神，看到被墨污染的信纸，随手将之团成一团，吩咐鸣叶过来收拾。他却不敢再让江苒磨墨了，放声音问江苒：“要不我让鸣鸾找本书给你打发时间？”

江苒曾是极看书的。当然，她不需学，对那些经义之类的正经书不兴趣，只看些词话杂谈、山川地理、历史天文。

她父亲江自谨乃当世名家，酷读书，因此江家别的不讲究，家中的藏书阁却是闻名卢州的。江苒在闺中之时，几乎一大半时间都泡在藏书阁中，江自谨空闲时还会经常与她讨论一二。

陈文旭考中士，留京为官，置办宅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专为她建了一个藏书楼，一时在京中传为谈。人人都羡慕她嫁了个风雅贴的丈夫。

直到他拒绝救她父亲，两人恩断义绝，她站在藏书楼里，望着满目诗书，从此再也不曾碰过一页纸，看过一个字。

可是，凭什么？她自幼书，却要为了这样一个人渣再不碰书？她心里涌起一愤怒来：陈文旭凭什么影响她这么？

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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