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凌天逸叹息，然后开始卷起自己的袖——这时候言语这东西是苍白的，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他和凌天瀚都不会改变主意。

“你宁愿看着我，痛苦的活着。”凌天瀚：“凌天逸，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我被你害死了，你会不会活去。”

“……”凌天逸沉默了片刻，然后：“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死去。”

无比的痛苦。

“……或许会。”凌天逸给了自己的答案。

“死了。”凌天逸站了起来，走到了凌天瀚的面前，他比凌天瀚要稍微矮一些，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你多久没吃过饭了。”

“……”凌天逸在这一刻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叶千帆呢？”还是那个问题，凌天瀚看来已经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了。

“……”凌天逸眉微微皱起。

“……荒谬。”没想到，听到这个答案的凌天瀚却低声笑了起来，笑的泪都来了：“你不想看着我就这么死去？”

当着凌天瀚的面，烧掉叶千帆的尸，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凌天逸想着，只要尸不见了，凌天瀚就没有了继续去的理由，只有将脓血放，伤才有愈合的可能。疼痛是必须的，总比丢了命好。

从小到大，凌天逸和凌天瀚很少会吵架，产生矛盾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作为一个合格的哥哥，凌天逸可以说比凌威还要疼这个凌家的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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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思考的凌天逸注定是冷酷的，他冷漠的衡量得失，然后选择了一个在他看来最好的方案。

“你会陪我一起死么？”凌天瀚笑的扭曲。

“是么。”凌天瀚冷冷的看着凌天逸，然后一字一顿：“那你又凭什么阻止我和他一起死去？”

窗外的光很刺目，又一个盛夏降临了A城。

“他呢？”凌天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向凌天逸的神是陌生的，就像在看着什么从未见过的路人。

87

“他呢？”凌天瀚几乎咬牙切齿。

凌天逸穿着一件衬衣，坐在窗边看面无表的看着窗外的景。

这本该是副好的画面。

来人只穿着一件T恤，脸上和上都被鲜红的血染透，简直就像刚从满了鲜血的池里怕来的鬼一般。

但是现在呢，他却要让这个自己一直疼的弟弟憎恨自己，凌天逸想到这里嘴角一抹苦笑……他只能叹，世界安得双全法？

“……为什么？”凌天瀚睛红了，他颤抖着声音：“为什么？”

然而到屋里的人却将这幅画面彻底破坏了。

会么？会同凌天瀚一起死去么？事实上,凌天逸的答案是肯定的——他

至少目前看起来是最好的。

凌天逸抬起手，看了一手腕上的表：“你现在过去，或许还能看到他的骨灰。”

这个鬼的名字是凌天瀚，凌天逸等待的小弟弟。

我舍不得你死，所以宁愿你恨我。

凌天逸的瞳孔猛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