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是吃乐大的吗……不对，这不是重。

“……哦。”

胖

“你们平时关系很好？”

又闻到那淡淡的夹杂薄荷气息的烟草味。

“……”朵棉摇得像拨浪鼓。苍天可鉴，这么久以来，她和那位靳同学总共就只说过两次话，一次是他转来的第一天问她要纸，一次就是在车棚。

她颤抖着嗓应了句，拿起纸笔，走教室。

“你不是在记名单。”他瞥了她手里那张作业纸。

这么对比，那人的画风瞬间被凸显得更另类。

他靠墙站着，微垂，视线落在手机屏上，一手兜，另一只手的手指偶尔动屏幕。眉之间透着一丝疏离的寒，表散漫，并冷淡。

靳川瞥这个只到他肩膀的小个：“谢什么。”

走廊上一共站了四个人。除了靳川，另外三个人都是副悲痛又懊悔的表，耷拉着，有的补试卷，有的抄。

就这么纠结了几十秒，她咬咬牙，终于还是朝那大影走去。

片刻，面无表地说：“我只是不想上这堂课。”

“谢你……”小个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然后倾朝他靠近些许，左手圈住嘴，用很低的音量把话说完：“帮我换卷啊。”最后竖起个大拇指，崇拜脸：“真是义薄云天啊。”

“……”剧本怎么会是酱紫写的。

“……啊？”朵棉整个人成了一个大写的问号。

朵棉一气，往作业纸上写几个名字。边写边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跟他说声谢谢，再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舍己为人……

朵棉默默回到教室。

“我知你叫什么。”开什么玩笑，再不熟也是同班，而且你可是名人啊大哥。朵棉镇定地继续：“我过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张晓雯越想越觉得奇怪，微皱眉，“那他为什么要帮你？难！”一顿，郑重其事地说后半截话：“他暗恋你？”

棉摇。

朵棉莫名有张，站定后，又开始犯难。自己要怎么开比较好？是先说谢谢，还是先问他为什么帮她？

“……没了。”本来还想问为什么要帮她的，谁知人家一次便掐死了所有话题的小幼苗。

他也不抬地说：“靳川。”

真的好。

靳川熄了手机屏。抬眸，视野里映一张净雪白的脸。粉的，小巧的鼻，乌亮的睛，和几乎占据半张脸的圆形框架镜。

他微寒眸里带了一丝不耐烦，“所以你还有什么事。”

就在她思绪翻飞的时候，对方却先开了。

义薄云天的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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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

正要反驳，胖丁中气十足的嗓音便响起了。他冷哼：“今天在外面罚站的人，统统把荀的抄五十遍，边抄边反思，明天晚自习之前给科代表。朵棉，你去外面把名单记来。”

他不喜与人往。或者说，这个学校，他谁也看不上。

少年你知不知自己的思想很危险啊。

外面天刚亮透。晨光从云里洒来，懒洋洋的，把整个校园笼一片薄金。

事实上，靳川好像本就是个话极少的人。除了被老师中回答问题，几乎没见他和其他人聊过天。

“……”啊噗。朵棉被雷穿了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