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念第足够韧，才能存活至今，每次犯病的时候，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场最可怕的折磨，不是上的，而是神上的，要么由理智掌握自己，要么他就会变成只知杀戮的兽。

其实在还是汤团的小时候念第就有过类似的怀疑，他会在朝夕间有着微妙的变化，只是彼时他过着无忧无虑、安静闲逸的生活，对于这些微妙的变化并没有多心去想，只觉得晚上只要抱着弟弟睡觉，就可以免去一切躁动不安，粉饰着天太平。

而等去了西承，卖往生教，被吃了往生教控制他们的药后，就是一切的导火索。

不是念第一直恼怒豫让

冥冥中自有天定。

念第一改在汤圆面前那副病怏怏的样坐在椅上，脊背直，态度从容：“早就没事了，外人不知，你又如何不知，我每次犯病也就是一周到两周左右，有药压制，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犯病的周期再次缩短了而已。”

很显然的，念第就是少昊一族唯一仅存的那个血脉。豫让是如何确认的，这个问题就只能归结于西承的神奇了，至于为什么念第会是少昊一族唯一的血脉，并且落大启，还和有八分之一西承血统的汤圆成为了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个问题就只能归结于……天知了。

于是，杯了。

念第不是所有人对他都是抱有恶意的，只是就算没有恶意，也很有可能好心办坏事。

好比念第如今上的一个怪病。

又或者可以这么说，汤老爷和西承很有缘分啊，娶了两任妻，一个是纯正的西承旧贵，一个是二分之一的西承新女。

也不知是念第曾经试过的那些方法终于在他起了冲突，还是少昊心法和离境的功法不能，虽差错的助念第脱胎换骨，猛增多年力，天再无人其左右。却也让念第恶疾缠，心大变，白日和晚上彻底判若两人，非鲜血不可遏制。

事实上，念第犯病只有两三天，但他是肯定不会告诉给任何人知的，从很多年前被卖西承的那日他就已经知，除了自己，他不能信任任何人。

泯灭人不可怕，不可怕的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

刚巧这时豫让主动撞上枪，他说白天和晚上不同，是几乎每个少昊人都会有的特征，他们白日行善，晚上骁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少爷。”屏退左右后，着国师华服的豫让毫不犹豫的就跪在了念第面前，“路上一切可安好？”

豫让是地地的西承人，生在西承，在西承，从小到大只有一件事要，那就是光复少昊一族的荣光。木有错，汤小圆再一次无心俊杰的俊杰了一把，不过豫让不是少昊一族，而是世世代代侍奉少昊一族的鹁鸪一族，所以他一生只一件事的完成程度就要取决于他找到少昊血脉的可能。

念第一心想要摆脱往生教的控制，走回大启，却不成想反而遇到了他的师父离境，离境帮助他解了毒，却也只能接了表面，余毒未了。直接导致念第在晚上时开始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心的障。

豫让请罪，念第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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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念第终于在豫让望穿秋的期盼中回来了。

而如果想要克服这事，少昊一族也是颇有心得的。念第同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