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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姨娘已经扑了来，急吼吼的说：“姑母，不好了，阿、阿楚她、她——”

李寿将唐宓放在榻上，自己则盘而坐，认真的说：“有些事，您无需顾虑太多，舅舅也会谅您的。”

“姑母，阿楚、阿楚她动了胎气，这会儿正抱着肚直、直喊疼呢。”杨姨娘装着惊慌失措的模样，结结的说。

为了任务，有些事她必须暂时忍着。

万氏急了，直接从榻上来，一边吩咐人给她穿鞋，一边追问。

“阿婆，王家最近闹得有些不像话，舅舅都听说了，您、实在不必太过委屈，”

万氏陡然坐起来，“阿楚怎么了？快说啊！”

一听已经请了大夫，万氏稍稍放心来，开始有心思询问详。

万氏重重的将茶盏放到小几上，恨声：“这个阿杨也真是的，一把岁数了，还这般沉不住气！”

个当家主母失职。

唐宓觉得有理，，“好，那就谢谢十八哥哥了。”当着赵氏的面儿，唐宓可不敢叫李寿“二九”兄。

赵氏听李寿这么说，也乐得转移话题。

万氏刚刚睡醒午觉，正靠在隐上喝茶汤，忽听到杨姨娘的一通叫喊，吓得险些将茶盏丢去。

唐宓张了张小嘴，“可是我——”还想养鹅呢。

……

杨姨娘上前扶住万氏，“姑母，您先别急，我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大夫一会儿就来。”

所以，厨娘那边还没有加工完，福寿堂就已经闹起来了。

“又什么事了？”

“姑母，姑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她回来王家，一是礼法规矩所致，二则是有任务。

所谓“浑羊鹅”，是彼时的一名菜。法是：把鹅的五脏去掉，装馅和糯米饭，用五味调和；再取一只羊，把羊的腹掏空，然后把制好的鹅放羊腹之中，把羊腹的开好，整只羊烹饪，熟透后，去掉羊，专门吃鹅。

“还是十八郎有福，偏巧我家二娘庄上送来了几只杀好的羊，再上大鹅，刚好一‘浑羊鹅’。”

且说杨姨娘和王令佩，先将“动了胎气”的楚姨娘送回偏院，然后便故作焦急的跑到了福寿堂。

李寿叹了气，他从小跟着赵氏大，自然知赵氏的脾气。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李寿笑着说：“听说里的徐厨娘被阿婆挖了来，呵呵，她得一手好‘浑羊鹅’，正好今个儿有新鲜的大鹅，我想尝尝。”

“什么？动了胎气？好好的，怎么会动胎气？”

赵氏笑了，眉都舒展开来，“圣人当然会谅我，可我也要为圣人考虑才是。那件事已经成了一半，决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耽搁了。”

杨姨娘故作为难的支支吾吾。

这菜非常费工夫。

李寿仿佛知唐宓的想法，笑着说：“那些鹅不好，等闲了，我给你寻些好的鹅苗，从小开始喂养，那才有乐趣。”

杨姨娘刚院门，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