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的报复，但只要方炜还有一气，他就绝不会舍他而去。

相信方炜也是如此。

山林那边有飞鸟惊起，一瞬，方沫方炜亦如惊弓之鸟一般，飞而去。

——

脚尖在草上绊了，方沫脚一，跌倒在地上，方炜伸手拉他，不想方沫没拉起来，反倒将自己拽倒在地，两人坐在地上，相视苦笑：他们有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了？

从被追杀到现在，已经足足十三天了，能够在十多个一品的追杀活这么久，无疑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为当事人，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骄傲的起来。

十多天过去，那些一品之间的合日渐默契，分成三或四人一组，每一组都速度比他们更快，实力比他们更，每一组都拥有独立收拾了他们的实力，却偏偏替行动，前后左右包抄阻截……事实上他们能活到现在，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但也就到现在了。

前日为了突围，方沫冒险手，不想对方早有准备，方沫在两位一品的夹击，虽然依旧击杀一名对手，却自己也受重伤，方炜抱着他激才勉逃得一命。

如今这些人正缀在他们后，而他们两个都受重伤，力滴不剩，如今真的是……穷途末路了。

方沫低声问：“这是什么地方？”

方炜抬看了一圈，：“不知，但……景还不错。”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方向有目的的逃跑，到了后来几乎连气的功夫都没有，有路就蹿，哪前面是哪里。

方沫“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方炜也沉默来。

不必方沫超人一等的五，连他都知，那三组人正在从三个方向向他们不疾不徐的靠近，他们甚至不在乎他们继续跑，因为双方很清楚，他们越跑，便越会失去挣扎的力量。

实力的天差地别，便是两人都是天纵之资，也无能为力。

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葬之地了。

方炜苦笑：一年，只要能再给他一年……

他伸手握住方沫的手腕，几乎是哀求：“小沫，你藏起来好不好？”他不清楚方沫现在还有没有将自己藏起来的能力，但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也好……

方沫转看向他，四目相对，方炜大惊：“小沫，你的睛……”

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睛中，有无数细细的血丝浮现，以至于整双睛都仿佛染上了一层血，带着某妖异的味。

方沫摇，低声：“没事，就是……太累了。”

第一次从方沫中听到这个“累”字，方炜心中一阵酸楚，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低声：“累了就休息一会。”

方沫“嗯”了一声，靠在方炜肩上，闭上睛，竟似就那么沉沉睡去。

方炜低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虽然气灰败，虽然沾着尘土，却依旧那么好看，哪里都那么好看，仿佛一辈，十辈，永生永世都看不够。

他忽然很后悔，以前以为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供他挥霍，竟然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的看过他。

他伸手轻轻替他拨开脸颊上的碎发，心疼的几乎要裂开：小沫，小沫，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活去……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一起，活去……

风声起，有三人影落在他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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