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惧，不会因为你贵为天，就减弱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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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琴歌就要剑，齐耀忙：“且慢！”

“嗯？”

琴歌话未说完，便被齐耀的破锣嗓打断，琴歌看着已有崩溃迹象的齐耀，叹自己说实话总是没人信，

发现自己过了许久都不曾失去意识的齐耀终于慢慢回神，涣散的目光在站在一丈外的白衣少年上重新凝聚：“你……”

琴歌淡淡一笑，：“也许是因为我想让陛去的更加不甘？我那被陛卖的连叔，可是受了不少罪呢，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琴歌……”齐耀脸苍白如纸，靠扶着侍卫的手才堪堪站住，声音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冷静，沙哑的嗓在歇斯底里的嘶吼：“琴歌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齐耀瞳孔放大，低看着自己脖上溅的鲜血，魂魄飞到了天际，他甚至觉不到疼痛，只是心中充满烈的不甘：他齐耀，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死掉……他是一国之君，他还要统一天……他好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属于他的荣耀才刚刚开始，他还有许多许多……

“锵！”利剑鞘声的余韵还响在耳侧，雪白的剑光化为一弧线占据了他所有视野——齐耀甚至来不及闭上睛，凉意掠过咽，鲜血飞溅……

哪怕明知这少年不会杀他，但心中还是被恐惧充满，死亡的滋味，他绝对绝对不要再尝第二次。

齐耀神无奈，言语诚恳，中还带着疲惫，然而随着一个“放”字，两乌光分别从他左右袖现，闪电般向琴歌的咽和，与此同时，他后的侍卫忽然发难，数柄弯刀几乎同时向琴歌削去。

“陛！”

琴歌笑笑：“我就想试一试，齐王杀不杀得……”

见少年真的作势剑，齐耀瞳孔瞬间缩小，难以控制的失声尖叫：“琴歌！”

“琴歌！”

一瞬，慢的让人觉得过了一辈，又快的让人不过气来……

齐耀开说了一个字，却怎么也无法继续，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他的牙齿在发颤，他的一片僵……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死了一次，从肤到骨髓都透着寒意，冷汗早已将一黑袍浸透。

齐耀迅速向后退去，面前刀光闪烁，杀气纵横，他却连声音和语气都不曾变一：“……过此事？”

七嘴八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语气先是难以置信的绝望，然后是绝逢生的喜悦，最后带上了急切焦虑的担忧……

叮叮两声，两剑被先后拨开，琴歌脚一，错旋步，齐耀只觉得前一，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到了前……

他实在无法继续，叹一声，：“罢了，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

“嗯？”

必吓我，你不是说废话的人，你若真是要杀我，又何必同我说这么多？”

琴歌看着齐耀，微微一笑，：“抱歉，剑好像有短。这柄剑我还是第一次用，有不习惯……嗯，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陛！”

齐耀诚恳：“连横的事，是寡人不对，寡人也受了教训，付了惨痛的代价……”

见琴歌冷哼一声，齐耀又苦笑着继续：“……虽然那代价并非寡人心甘愿付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