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第四更）

渊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她不会死的，我能……！”

男人漠然接上一句：

“你救不了她。”

渊后退一步，愕然。

男人这时才低，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石盒。

没有第三块碎片，只有一枚朴实无华的，纯黑的戒指。

他拿起那枚戒指，放在掌心：

“你忘记了一切，我却忘不了。”

男人抬望向远方，看着这片不再蔚蓝的苍茫天空，大陆的灵脉已经走到了尽，是时候结束了。

他到了该的，也承受了许多不该承受的。

“……我不想听那些该死的故事。”

渊的手指骨骼的咔咔作响，他的理眸中染上了赤红，面目扭曲，宛若狰狞的厉鬼，

“告诉我她在哪里？”

他从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

“你不相信我是吗？”

男人一语就破了他的念，见到渊的神，他也只是淡然一哂：

“是啊，你的确从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

他顿了顿，缓缓说了一句，

“所以，你“自己”封印了“自己”。”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他的话语拨开了渊心中的迷雾，一瞬间，他竟然有豁然开朗的觉。

只不过这同时也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心。

“我……不……不是的……”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脑中的思绪混成一团麻，无数的记忆蜂拥而，让他无法思考，也无力思考。

他看到了很多很多。

荒芜，毫无人烟的沙漠与死海。

被毒雾与瘴气笼罩的山脉，终年不见光的。

还有数不清的，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人。

是起源，亦能覆灭。

“如果你也无法决定的话，就给她来决定吧。”

男人捧起石盒，与他肩而过，走向了他的后。

而渊愣愣的回过，就看见自己遍寻不见的黎莘，正静静的伫立着，斗篷的帽檐落来，乌黑的如绸发。

她睁大了睛，银白的瞳孔茫然无措，仿佛还未从他们的谈话中清醒过来。

男人把盒里的戒指取了来，对黎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