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一不想承认这小孩儿是被自己吓着的。

   她撇撇嘴：

   “我又不是夜叉，怕什么。”

   一边说一边跟着了屋，见他随手关了门，那垂的低低的小娃娃还跟在边。

   黎莘坐上凳，托腮望着他：

   “你让他留来什么，打发去睡吧，我寻你有事。”

   商晏华被她提醒，这才缓了神，吩咐六娃去了。

   六娃倒很听话，乖乖又行了礼，躬着往外走，临行前不忘记将门阖上。

   只是门扉彻底合拢前，他偷偷瞥了黎莘一，心如擂鼓。

   夫人……真好看呐……

   若是他……

————

   黎莘喝了一杯商晏华沏上的茶，将发丝拨到后：

   “边没旁人了，寻个那般小的。”

   说的是六娃。

   商晏华抿抿，没有坐在她对面，而是站在她旁，姿态摆的极低：

   “六娃今年十五了。”

   黎莘噗的一茶来。

   商晏华没想到她有这样大的反应，忙找了帕过来，要为她拭。

   “我还以为——”

   黎莘抚了抚额，

   “生的就像个孩。”

   商晏华停顿一会儿，目光落在她濡的位置，不知该不该继续：

   “他天生就是张童儿脸。”

   他想了想，回黎莘一句，又把帕放来。

   黎莘也没在意，但是黏黏的粘在上不怎么舒服，尤其现在又是夏天，商晏华屋里还没风扇。

   她就问他一句：

   “有净的衣裳么？”

   商晏华眨眨：

   “有是有，可衣裳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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