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一彦在前面糊地说，“某些人，只有这时候，才想地到我。”

“你什么意思？”清河还是听到了。

“没什么意思。”

清河还想问，一彦开了厕所的门，“到了，去吧。”清河挥开他，了厕所。过了会儿，她又从里面来。

“怎么了？”

“灯坏了……里面、里面……黑。”

一彦差笑来，斜靠到门上，“黑？有多黑啊？”他伸脑袋往里面瞟了几，事不关己地伸了个懒腰，“哪黑了，也没有很黑啊。去后摸得到桶就行，上完了记得冲，别吓得都忘了。”

“你太过分了！”

“我哪儿过分了？”

“你、你简直……”清河冲去，“砰”地一声关上门。厕所门关了后，里面黑地她连自己的影都看不见。清河的肚更疼了，好不容易摸到桶坐来。狭小的空间里阒无人声，只有滴“滴答滴答”打落在浴缸里的声音。清河在想，傍晚时可能有人洗过澡。

好不容易上完了，冲了。她拉了起来，忽然脚一，摔到地上。好像摸到了什么冰冰凉凉，却有有弹的东西，手很快就了。

忽然，灯又“啪”的一声亮了。

清河终于看清了地上躺的是什么——一半的女尸和一男尸。还有一个女的没死透，还会起伏，被仍在了的浴缸里。

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就要尖叫来，一彦开了门，捂住了她的嘴，“喊什么，上完了就去。”

清河全，一力气都使不上来。男人和女人脑门上的血已经涸了，没有血来，只有乌黑的一圈，像被什么啃开的。她颤抖着，被一彦拉起来，抱到怀里。他到了外面，关了灯，又关了门，才带她回了杂室。

这个晚上，清河本睡不着觉，一直连着恶梦。

她看到自己奔跑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前面忽然现一男一女，脑袋上开了一个大，嘴里、鼻孔里着血，不断地说，“你也去死，不久以后，你就和我们一样了。”

清河从梦魇里醒过来，撞了一彦怀里，瑟瑟地抖。

一彦摸了摸她的，“没烧啊，怎么这样？还在想那件事？”清河没有回答他，他也猜到了。

“那你可要适应了，以后这样的事，司空见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一彦在黑暗里微微眯起睛。

清河了一气，“为什么你要和这人为伍？看他们这事，你一也无动于衷吗？还是，你本就无所谓，你本也是这样的人？”

两人之间，有一沉闷的气在缓慢地淌。

清河看不清一彦影里的表，沉默了很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平平静静的，甚至连反驳和责问的语调都没有，“我在你里，就是这人吧？从一开始，你就这么认定了。我在你心里，永远也比不上姜别。”

“……姜别……姜别……”想起这个名字，就自然地想起离开前那次枪战。这边的人活来了，那姜别又怎么样呢？清河心里的担忧都化为了沉默，不再和一彦说一句话。

一彦也不再和她说话。

黑暗照不到他底的落寞和不甘。从小到大，姜别从来就没有比得上他过。不是家世、容貌、本事……一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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