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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很难走，树木林立，木茂盛，最低矮的地方也有半人。地上积满了落叶和松，还有枯黄叶面年累月积累来的石。山满了银杏，弥望都是黄一片，到了半山腰，渐渐被绿的雪松代替。这个时节还不雪，翠针状的叶片中已经冒了浅蓝的浆果。

走了半个多小时，清河累得直气。经过一棵雪松时，树底有块大石，她扶着了气，抬手了一汗。

一彦折返回来，“累了？”

“继续走吧。”

一彦抓住她的手臂，“天也不早了，休息一吧。”

天渐渐暗了，黑暗吞没了大地，夕贴着山腰的弧线缓缓沉，只留一金黄的余韵，照亮褐的峰峦。

“这里晚上不会有狼吧？”清河缩了缩脖，问。

一彦笑，“何止有狼，还有老虎呢。”

“老虎？”清河猛地起来，躲到他背后，“在哪儿？”

她柔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心中不由一，声音也哑了一，“就在——”他忍不住低低地笑。清河的睛还在四周转，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一把推开他，“混！”

“你不喜？”

“见鬼的才会喜！”清河骂了声，在石上坐来。

山上不比山，气温低很多。冷风在林木间穿梭，起了她的裙摆。清河掩住裙，夹在膝盖里，低整理了一。原本以为上山的路很短，谁知走了大半天还没到。清河现在有后悔，要在这鬼地方过夜——想想她就浑起疙瘩。

一彦在地上生了火，给她披了件衣服。他去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树杈。夜昏暗，清河看不清他手上是什么东西。似乎在树杈上还绕着什么，疑惑地问，“你捡了什么回来？”

一彦低笑了笑，把树杈藏到后，到了她面前，说，“你猜。”

“我怎么猜得到？”

“那好吧。”一彦把树杈忽然拿，在她面前晃动。

褐的枝桠上，隐隐缠绕着一条带，就着火光近了，清河才发现那是一条直径3厘米左右、彩斑斓的蛇，正对着她吐猩红的信。

“啊——”清河吓得魂不附，到了地上，爬了几步，躲到一棵树后。

“你——你太过分了！”清河抱着树，恨恨地看着他。

一彦一撇嘴，“有吗？这是我们的晚餐。现在看着可怕，一会儿煮熟了，香得不得了。”

“谁要吃这东西！”清河呕了两声，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诡异，就像看着一个怪。

一彦蹲，从靴里掏一柄匕首，就地宰杀了这条蛇，简单地理了几，就在火上烤起来。树杈在他手里灵活地翻转，烤地“噼啪”作响。一彦哼着首山歌，声音清亮，在山林间回。

清河在心里啐了一：就会卖。不过，她也得承认，他的声音好听的。

“咕咕咕”，肚很不争气地响起来。清河住它，但是，这玩意儿却不受她的控制。一彦在远大笑，“饿了？新鲜烤好的蛇，香，……”张嘴咬了一。

清河堵住耳朵，香味却顺着她的鼻钻来，不断地从齿间溢，清河难受地住空的小肚。

，一个大的黑影遮住了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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