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公爷，孙家姑娘和大姑娘吵起来了。”

“为何？”

“好像是因为诗词的事。”他见事闹起来了，就赶到去找世了，哪还来得及细问？

不远的吵嚷声更大，江衡言也不再询问那婆，挥了手让他们都退，轻皱着眉大步朝那边走去，贺行远和知遥赶忙追上，江衡凌则是想了想，回了书房。

“我不过是说荷就像某些人一样，自视过故作清，怎么就不行了？”尖细的女孩嗓音响起，有些刺耳。

另有清冷的女孩儿声音说：“没说不行，只是我觉得用词略刻薄了些而已。”

“呵，这倒是好笑了，你家妹妹写得落于俗、一味赞荷洁净雅就是好，我重新立意就是错？”

江衡云本是敦厚的，可也见不得自己大好生和孙绮烟说话却一次次被驳，气极：“我大说我写得不功不过，这就是赞扬我了？其他都赞公，怎的就你来挑刺？自己写得不好就不许别人说了么？”

江衡言离得还有段距离，听了她们的对话后不由自主加快了步，心中暗叹，他到底不该离去。这孙绮烟不过也才十岁，听说又是骄纵惯了的，要他来，压住怒气由着她发发火，过了也就罢了，大和二妹这样一撞，怕还是要更麻烦。

果然，孙绮烟尖叫了声，抢过江衡云手里的纸张成一团朝她丢去，好在一旁的丫鬟尖，急急手将纸团挥开。

哪知这丫鬟的举动更是惹恼了孙绮烟，“你个贱婢，居然刚挡本姑娘的东西！”她拎起裙摆冲到那丫鬟边，伸手掌便要打人，谁知掌还没落，手臂便是一，被人握住。

“大胆！谁……”孙绮烟回怒视，却对上温雅淡然的江衡言，原本的戾气倏地就去了六七分，“哦，原来是江公啊。”

江衡言松开手，退后一步淡笑着说：“家妹不懂事，还希望孙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他声音温和面容隽秀，孙绮烟听了他的话也不禁放低了声音，但还是不饶地说：“她们都欺到我上来了，你还让我不要放在心上？没有这样的理。”说着，又朝江衡云妹俩怒目说：“改天我就告诉姑父，说你们江家的妹没一个好东西！”

见她居然如此不懂事，江衡言的神顿时冷了来。

江衡雪冷哼：“那就请尽去说，明日去书院时孙姑娘可别忘了带上今日所的文章，我们还要请周先生评判评判，我今日说的可还有那么几分理。”

这周先生是博学鸿儒，向来是无论学生低，一视同仁。原本他是不愿带学生的，只是老威北侯爷对他有恩，如今的威北侯爷又亲自去请了他几次，方才肯在书院授课。

提到他，孙绮烟也有几分踌躇，转念又想到，姑父叮嘱过她多次，她能去江家的书院读书，还是皇后娘娘帮忙说的，侯爷才答应来，让她千万不可来，若是因她胡闹而被书院开除，首先不会饶了她的就是皇后娘娘。

思及此，孙绮烟到底是有了几分惧怕，她才去书院一小段日而已，可不能让书院的先生们知她在江家惹了事。只是如今势虽然如此，让她认错，她却是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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