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断定其型。现在穿上了手脚的女装后，倒是装得奇地像。因为是亲兄妹，虽然比妹妹多了分刚之气，但脸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送走妹妹后，他重新回到比赛场地。场的中间设置了一块用轴竖起来的可转动木板，有像裱画的托底，一面向外对着比试者，另一面对着一个临时摆好的帘，在那后面坐着的无疑是今天的新郎了。木板颇，两面都已铺上宣纸，当新郎在朝着自己的一面写上题目后，刚才的少年会帮忙将那面转向比试者，让她们看完后再把空白的一面转回来，供她们写字作答。

比试者只有寥寥数人，大堂里面甚是冷清，门外围观之人却没有减少。

柳忆和其他姑娘并排坐着，隔着木板前面屏息等待对面的新郎题。明明是和熙风，路过此室都不免为笔尖相击所带之风阻隔，犹如一场看不见的多人剑舞。

只觉木板微微震颤，只一会儿功夫就写完了。少年转动木板，上面写着一句上联：「一醉坠落千层窖」。

尚算容易对的上联，柳忆一看，却没立刻书写，装作迟疑了一会儿。他暗中留意着旁其他人，果然如自己所料：女孩羞于脸，刚才第一关于无奈而必须完全揭开纱，环视四周；可如今只须写字，所以她们都只用左手微微撩起纱，能看到纸张就好，旁人基本上都瞧不见她们的脸孔。不用揭纱，这样自己的男相就不容易被发现了。柳忆心稍宽，挥笔对了句联：「一醒腾升百里香」。

如此一对，其中故事的画面就清晰呈现在观者前了：上联讲述一人独饮，字面意思是醉倒在酒窖里，其中还意识坠落于梦乡之意；联则叙述该人一觉醒来，遥遥闻到不知名的香气。是姑娘照顾此人时遗的香气正逐渐散去，又或是正在为那人烧饭传来的阵阵米饭香气。有识之士一看，大都拍手称好，只他俩要是真的成亲，倒真是一对璧人。

木板翻过来后，左丘远揭帘一看，便猜纸上哪一句是柳忆对的，因为其他人的答案似乎比不上这一句。只不过他以为坐在场上的是柳忆之妹，其兄则在场里某个角落作答教。自己了平凡的一题，柳忆自也对相当的答案。 「不俗不俗，且看我再一联。」他心想。待少年把写过字的纸撕掉，左丘远提笔，在后面的白纸上又写了新的上联：「宵风清云檐上立」。

柳忆对：「晨朝瓦淌」。

上联以静写动，本来反覆翻的风云凝聚在屋檐之上，沉重暗；联却是以动写静，本该凝于叶上的和不断绝的光，在柳忆笔成了会淌之，源源不绝为该互人家送上朝气。动静互补，与景相映生辉，语意突，比刚才对得更好了。外人中看来，主人家孤冷傲，作此联的姑娘则友善可亲；如此竟显得新郎不够大方了。不过有些人心里想的是：这姑娘觉无半羞怯之，似乎心广阔，倒似是一位柔的男，奔放地追求对面的「姑娘」般，场面煞是有趣。旁观之人窃窃私语，全被左丘远听在耳。

左丘远心有些气恼，不知是否因为觉得自己好像被倒过来调笑了，又或者是因柳忆对上来了，当不对，写了那么一句：「垂手搁琴，蒿草摇曳拨弦；墙上悬剑，非尘土所能玷；饶是风烛烈焰欠烧，待得晓，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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