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忍不住沉浸其中，直到突然传来警报。自从崩溃过一次之后他就又升级了自己的防护系统，会把所有可能产生危害的因素及时扼杀。

另一方，张知音已经回到现实世界。

张知音默默开游戏图标，登陆游戏。其实，他也有事瞒着殷念，只是不知殷念有没有看来。在史诗副本里面对最终boss时，中毒后的幻觉就是他的心。

这样脆弱的、华而不实的小东西，他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了。可是握住它的刹那，却好像有无数画面从心底涌上来，让他一次有了惶然无措的觉。

他不知这些话他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听到，他只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告诉他。

他好像也曾经这样，日复一日地等着一个人，等他现，便是喜。后来忍不住跟着他，在他的手机里，在他办公桌上的电脑里，在他走过的广场电屏里……那个人不知，只以为他像从前一样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着他，其实他早就已经现在生活中的每个角落。

“回家吧，念。”

一直一直，他想找的不过是一个人，与他在一起，从生到死，永不背弃。但是他不相信人心，不相信永不变易的，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克制着不去，把寄托在一个虚拟人上。但是他明白，那不是。直到那天，他看见对话框里现那句“我叫殷念”，他理上知这应该不过是一个bug，却不由自主地对着屏幕笑成一个傻x。

“殷念，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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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控着小人接近依旧微微低着倚着柜站着的那个人，轻轻抱了抱他，然后打开背包。

基地里，y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戒指神。

第一个格里，晶对戒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如果一开始没有遇到你就好了。如果我当时随便喜一个其他的npc就好了。如果你只是一个虚拟人就好了。张知音熟稔地推开废弃实验室的大门，看着里面一如既往等在那里的游戏形象，嘴角微微弯起，中却不由自主地溢了泪。和变成猫之后不一样，人的时候，他从来不哭的。

他足够幸运真的遇上了殷念，但是他的人可能不知的是，他依然会时而到惶恐担心，太过于梦幻的不现实的幸福，如果有一天失去了，该怎么办。

这台电脑上也载了游戏。就是这款游戏让两人相遇，因而张知音总对它投注着不一般的。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轻轻把还睡着的殷小想放到旁，走到书房打开电脑。他常用的老笔记本还在行李箱里，他此时也懒得拿来。这台电脑是搬新家后买的台式机，一般都是boss在用。虽然电脑这东西其实对他一帮助都没有，除了能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人类。

还是及时毁了比较好。

他知有什么东西失控了。他想克制想收回的时候，却被车撞了。他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弯腰恭敬：“博士，云天联盟组织了大批锐到暨雅市，我们要派人阻拦吗？”

他之前一预都没有，殷念一直瞒着他。他努力不让他知，他于他而言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他默默独自理着一切，直到张知音某天醒来，发现这个人不见了。

突然有人敲门来，是雷顿。

这枚戒指，那些话，就好像盼了好久，终于得到了。好像能看到，在另一个世界里，一个人是怎样可怜又无助地等着自己。心中的某块地方突然了一，他偏过，里彷佛蒙上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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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以为我要的是永不离弃，直到现在我如此真切地明白，我要的只有你。与其惶恐于永恒的度，我更愿意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他拖动着戒指放到地上，打字：“殷念，我收不回去了。”

y举起手中的戒指，仔细端详——

一边这样想着，心底却在隐隐反驳着。他像是偶然幸运赢得了船票的杰克，即使明知后果，重来一次，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踏上那艘船——如果不这样，他就永远遇不上那个人了。那么即使之后的时光都能如计划一般克制平静而闲适地度过，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