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扯掉上衣的吉尔伽什会扬手抹掉边的血，不以为然地回答：

“那个家伙不也没有么？都摆这么嚣张的姿态了，本王怎么可能任由他逞这一气！”

不知不觉间，对埃迪的称呼已经从“杂”变成“那家伙”了，还真是不得了的步。

如果还要问，为什么到最后要丢掉武，变成单纯的搏——埃迪会先咳一血，然后，同样不以为意地回答：

“造成太大的破坏就不好了，周围还有人在吧。战斗，难拳脚相向就不算战斗了？更简单，更直接，比起其他拐弯抹角的形式，我更喜这样！”

再加上，还有一个原因。

虽然说来，吉尔伽什肯定会很不兴，并且很不愿意相信——但埃迪发现了，恩奇都发现了，吉尔伽什自己也意识到了。

虽然没有致命伤，但双方都是伤痕累累。吉尔伽什浑是汗，咬着牙半跪在地，用板斧支撑着，这才勉不会倒。

可埃迪这边呢，他也很累，伤痛不见得比吉尔伽什少。可是，他就是能够站直。

“呼……呼……”

冰冷的汗打了睑，但吉尔伽什还是地仰起，缩的瞳孔中，仍能映对手的影。

埃迪的银发勉还能看见原本的颜，但在战斗的过程中，早就变得格外凌。血与灰尘贴着他意外地——并不绷的面容，黄金瞳中的神采竟比此前的任何时刻都要亮。

“跟我想的一样，你……很，吉尔伽什。”他了一气，眸微合，“听人说，你是神和人的嗣？这个世界也有神么，听起来似乎很厉害啊。”

吉尔伽什唾了一血沫，终于也撑着站了起来：“你是从哪个穷乡僻野冒来的乡佬吗。哼，神……人类只能仰望，但确实存在。”

“话说回来——本王要询问你！你这家伙，真的是纯纯粹粹的人类么？！”

吉尔伽什就不是“纯纯粹粹”的人类。

他有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才是人。正因为神的血脉占据主导，他才会如此大，远超人类的范畴，也因此能够与神所制造的“兵”恩奇都势均力敌，也能战胜众多敌人、兽、怪，所向披靡。

可埃迪却毫不犹豫地说，没错，他就是人类。

“货真价实的人类啊，我。”

“……什么。”

吉尔伽什被真正地震惊了，恩奇都也是。

之前提到过，吉尔伽什想要与埃迪比试一场，便是因为埃迪抢走了他的猎芬，他无法服气。

可话虽这么说，吉尔伽什又早就意识到了某个关键。

芬的实力惊人，即使是他和恩奇都联手，都没有能够制服它的十足把握。而突然现在杉树林中的男人，仅凭他一人就杀死了芬，最后，也不过是重伤而已。

而即使能够意识到，王的傲又让他不能立即承认，一定要在切比试一场之后，才能认同。

那么，现在，其实已经算是“认同”了。况且，还有此时额外多问的问题的回答——如此大的男人，只是一个人类。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伤痕累累的王忽然大笑，笑声依旧响亮，但却无比畅快。

“这场决斗的结果，是你赢了。怎么，恩奇都，有必要这么惊讶么？那家伙可是一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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