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怨恨我么？

喻苓谦被他小嘴“叭叭叭”说得疼，脆扭过脸去不再理会。

“认识和知是两回事。”喻苓谦不依不饶：“神是骗不了人的，也不了假。你不是知我的份，而是认识我这个人，对吗？”

天暗了来，言允初就靠着树渐渐瞌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之时，发现喻苓谦已经不在原位。而是站在瀑布前的断上，面向月光，手里拿着暮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喻，先生……”言允初突然不知该如何开，而且当年灵尊并不在玄虚宗，自己闭关多年，对外界的事儿一概不知。被师父大义灭亲之前，灵尊就奉命外了，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许灵尊知的还没有他这个当事人知的多。

喻苓谦看向言允初，是有些惊奇，却也欣然的笑意。别看这家伙天资极差，却也心灵聪慧，这么一，他就知自己说的是谁了。

突然，远木林里传细细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往这边钻过来。

第20章 怨恨么？

喻苓谦言又止，想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跟一个小孩说了这么多话。不过，既然聊到了这里，这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堆积在脑海里确实很沉闷，适当的说来与人分享，也算是对自己释放压力。

血红鸷的神，紫艳魅的发，暴戾凶狠的气息……

喻苓谦默不作声。

言允初觉得好笑，索随便嘟囔了句，“像您这冷若冰霜的人，也不会跟旁人提起自己的事吧？”

仙鹿……

言允初心中微动，狡猾的笑意尽显底，他果断直起腰，对喻苓谦“供”：“是谁？谁有这么大的面？”

雾苓……

第

言允初轻呼气，神态自若的说，“何为认识？在只知先生的名字，既不知您的贵庚，也不知您家中几人，您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您的生辰八字，五行命格，路转，斗运星移。早起是否有起床气，晚睡是否里倒歪斜，我都一无所知。”

“提起过。”喻苓谦突然开说，“只有那一个人。”

言允初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你跟他是朋友？”言允初又问了一句。

或许他只把面前的言允初当成言家七公，一个注定不能成材的废，多说无益。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过多牵扯。

喻苓谦的话让言允初的心动，他将那份意料之外很巧妙的隐藏去，无惧的看向喻苓谦：“什么？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大名鼎鼎的医仙。”

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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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时光瓶

言允初缄默，许久才语气平缓的：“你还想着他？”

怨恨玄虚宗？怨恨修仙界？怨恨人界？怨恨这个世界？

你有怨恨的对象么？

“你不认识他。”喻苓谦犹豫了半晌，说，“他就像一片落雪，晶莹剔透。很虚幻，一都不真实。他纯洁如玉，傲迎寒霜，他看似韧，实际很脆弱。如同雪落在掌心，一即溶。”

言允初心里咯噔一，再次看向喻苓谦的时候，他意识隐晦的问：“你恨吗？”

……

喻苓谦没回答，望着那壮观的瀑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