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的嘴角慢慢勾起, 命运果然是不能改变的么？

想起当初她想取代柯清瑶成为庆王府二夫人，以后的庆王世妃，再然后的庆王妃，后来的国母, 再后来的皇太后……未来她可能还会更尊贵, 甚至是芳百世。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如今的陶国皇太后是柯清瑶, 她和祁奕的忠贞如一的已经让世人传颂不已，未来芳百世只会是她。

易国皇的凌园中榭倾倒时，她目的明确的朝祁奕扑去, 就像是扑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却被他毫不留的一推, 她就该明白，就算是重来一回，她一样会失败。

当时她才回来，以为上天让自己重来，一定是觉得她上辈太苦太委屈。这辈就是补偿来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嫁给祁奕是最好的，不光是份，地位尊贵，祁奕对柯清瑶那疼骨髓，不舍得她受一委屈的，正是她所需要的，众人无不艳羡一国帝王对柯清瑶的独。

还有祁奕当时正是微末之时，若是她不计较份嫁，祁奕对她应该会更上心。

当时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想要众人艳羡的国母，还是……只是想要祁奕而已。

可惜祁奕这样的人，哪怕就是再落魄，也是不肯将就的，当时她亲看到祁奕护着柯清瑶往岸边而去……就早该明白，不是你的，求不来。

后来机缘巧合和上辈一样和祁煦赐了婚，她也并没有绝望，并不觉得此生会重复上辈的命运。

因为她知未来，就掌握了许多先机，她一定会成为最尊贵的女，在天阙之上让众人仰望。

只是后来，祁奕还未成亲就回了芜城，让她突然就慌了，这个和上辈不一样，甚至她和祁煦还被留在京城了质，一相似之也无了。

不过，柯清瑶和祁奕还是一步步爬了上去，这个倒是和上辈一样。

于是，她撺掇着炜王造反，意图改变这一切，既然已经不一样，那就变得更多些……谁知也不过是成全了祁奕而已，要不然庆王府想要复国，还得等上几十年。

且复国以后也只能是庆国而已，哪里有如今将炜王府地界收中的机会。

不过，他禅位的日倒是和这辈差不多。

想起那个即将君临天的孩，她当初甚至想过，养大那个孩，最好将她当作母亲，她还是一样尊贵。

可惜柯清瑶将孩看得太，她无着手，甚至在炜王兵败以后，被祁奕毫不留的送京城。

为臣贼之女，严帝只怕是恨她骨，且炜王已死，严帝的怒气找不到，自然尽数落到了她的上。

被送京城这三十年来，严帝表面上对她优待，让她在这孤清的庵堂里为国祈福……

神慢慢将屋里简单贵气的摆设扫了一遍，她再没有力气了。

柯清华的嘴角慢慢勾起嘲讽的弧度，上越来越凉，渐渐地手脚都没有觉了，恍惚间，苍白瘦弱的男对她穿拂柳而来，一蓝衫清雅如竹，嘴角的笑容溺柔和，神里满满都是她。

这是谁？为何这么熟悉？

麻木的脑想了半晌，祁煦……

祁煦，当日她被祁奕送走，祁煦并未送别，只是让人送来一副凤佩，那是最开始时两人亲自画了图纸让工匠雕的。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腰间摘那枚带着微温的凤佩拿到前，小小的玉佩雕刻致，上面的图案她已经看不清，就算是看不到，她也知，那是凤凰仰睥睨之姿，神被工匠刻画得栩栩如生。

想起当时祁煦看到玉佩后笑言:“华儿满尊贵，连名字都是华贵的，就该这么睥睨一切。”

柯清华看着玉佩的神渐渐地恍惚，变成了那人笑的眉。

她忍不住对着他一笑……

你来接我了，对吗？

炜王府郡主柯清华，永平元年于易国京城外的静庵逝去，当时并没有侍女在旁，待得发现时，都已僵，只是手里攥着一枚玉佩，面上似乎带着笑意……

已经老态龙钟即将禅位的严帝听闻太监的禀告后，久久无言，半晌叹息一声，命其以公主之礼葬，号华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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