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陪着，阿彻走不去的。——所以哥哥你要记得你答应过阿彻了。谁离开都可以……只有哥哥，只有哥哥不能扔阿彻一个人。”

两月之后，游历近一年的神殿与陈小侯爷途跋涉回到安城，车之后尚来不及重温一阔别一年的风景，两人便各自被景帝与馆陶公主速召回。

馆陶，大汉公主端坐主位。

“……娘。”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相拥场面，陈小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那位便宜娘亲对于刚回来的小儿是皱着眉的，这在平常都难得一见，更何况阔别将近一年。

果不其然，馆陶公主视线平掠过来：“走的时候连问礼都省过去了，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娘？”

……这是憋了一年的火么？

陈小只得愈发地低去，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某个变态沉着酒醉占足了便宜然后扔到车上连夜带走了吧？

见自己的小儿低着不辩解也不反驳，馆陶公主无声地叹了一气，“阿离开这些日里，娘……听人说了些不太好的消息，朝中也传开了些；阿，你可还记得答应娘的话吗？”

“……”

陈小形几不可查地轻轻颤栗了一……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都逃不开的。

陈小用力地闭了睛，那人的每一个表动作都历历在目，陈小睁开双，牙齿相扣，膝盖一弯跪了去。

“娘，……阿不孝。——求您成全。”

馆陶公主坐在那儿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陈小壮着胆抬去看，正对上馆陶公主复杂的目光：“……阿，娘能成全你们，皇上能吗？——太后能吗？——朝臣们能吗？——天人能吗？”

说着话馆陶公主站了起来：“——难你要个见不得人的男？——大汉王朝公主家里的小侯爷、这里面上上捧着护着的陈小侯爷，去给你元舅的嫡、当今的太殿男？！将来你想在这后，同那些妃一起争？去和那些妃妹相称？！阿——你告诉娘——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你的礼义廉耻读到哪里去了？！”

到了最后，那怒极气极恨极的女哪还有大汉公主的模样，只剩了个为着自己不懂事的儿碎了心的母亲罢了。

“娘，阿不会那么作践自己，……刘彻他也不会那么作践阿。”陈小跪在那儿，咬着牙抬起来，眶红着却不肯避让，“阿是真心喜刘彻，与其他什么都无关，阿也知这条路难走，若是有的选阿也不会走这一条。”

“那你怎能还——”

“——娘，阿喜他，——阿没得选了！”

“……你喜他？”馆陶公主坐了回去，“是，你喜他，娘怎么不知你喜他。……可他喜你吗？阿，你怎么知他是喜你呢？你又怎么知他不是把你当了兄、不是把你当了亚父、甚至不是把你当了玩？——就算他像你喜他那样喜你，那又如何？你知他走得是哪一条路吗？这天人哪个能容他娶个男皇后？哪个能容他为皇而无后？！”

馆陶公主目光怆然：“你喜他有用吗？你喜他如何——你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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