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立即闭嘴，一憋了回去。

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哪个惹得起哪个惹不起，实在是一目了然的事。

其实那侍者只是想提醒一句，这万香阁的招牌“天香”自然是了名的香醇，只是这酒也是了名的后劲大，别说是一壶，就是只一盅酒去，常人里也少有几个不被撂倒的。

不过既然那位显然惹不起的爷已经吩咐了，看起来也不是不知的样……那这位客人有什么目的，就与他们酒楼无关了。

于是陈小就在毫不知的况，被两个互相之间素不相识但合默契的人给联手坑了一把……

小半个时辰后，陈小就已经迷迷地不知东西南北了。

最后一意识里，陈小浑不自知地往一直笑望着他的刘彻上靠去，寻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刘彻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笑得复杂且无奈。

……即便是吃过亏了，还是不会顾忌疑心。哥哥，你这么无条件地相信，让我起事来会多了许多几乎不曾受过的愧疚呢……

却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独大步走来的男人见到房里的景也是微微一愣，只不过须臾之后便是了然地笑起来：“——我这‘天香酿’，可不是拿来让人为非作歹的。——而且当朝大公主的幺被迷昏在了我这家小小的酒楼里，若是了什么事，那草民可是担待不起。”

刘彻却连也不曾转回去，自顾地俯/，凑到怀里那人的嘴边轻轻亲吻着。

后面那人无奈地摇了摇，也不觉得尴尬，大步走过去，便径直坐到了两人对面，甚至还摆好了姿势，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两个人。

僵持了只不到几秒，刘彻就有些沉地抬看过去，顺便像是护一样把自己怀里的人遮上一遮，说话时的语气更是极为地凶鹜：“……聂公是准备恩将仇报？”

坐在对面的男人——也就是刚刚心满意足地把自己家小妖从到尾啃了一遍吃得净的聂律，闻言兀然笑声来：“神殿这般的人，不至于小肚到这个程度上吧？这哪里就算是恩将仇报了？”

刘彻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才抬看过去，脸上的温柔也在抬的瞬间转为肃然：“至于。”

聂律愣了一，然后便自己一个人畅然大笑起来。

若是陈小此刻是醒着的，自然也就能够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哪只是刘彻说得“相识而已”，就算用“熟识”来形容，都是有所不及。

……分明是在某些方面“意趣”相投、狼狈为。

只可惜陈小此时已经是睡得人事不省。

自己一个人笑了好一会儿，聂律才渐渐停来，然后笑意一从他的脸上收敛淡化，直至消失不见，他慢悠悠地看向刘彻怀里被遮掩得严实的陈小，以同样慢悠悠的语气开了：“他陈阿便是你说愿以心屋藏之的那个？”

刘彻也不抬：“他顾倾城就是你自愿为之孑然离家的那个？”

说完话两人同时抬起来，相视两秒，然后同时笑起来。

不再是怎样酣畅的笑声，只是那挂在脸上的笑容——却都能看彼此的发自心。

“没错，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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