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不满地戳着他的膛，愤愤不平地说：“这哪里是以前的事啊，分明就在前的！你看人家都叫你将军，还说你以前如何如何呢。”

她沮丧着小脸指控他：“别人都知你以前的事，就我不知，你就瞒着我！”

萧荆山挑眉看着她委屈的样，有些忍俊不禁，眸底笑意。

梅见了，愈发不满，手指狠狠地戳了他膛：“你就知欺负我！”

萧荆山将她调的手指在手中，溺地说：“我怎么舍得欺负我的娘呢，我的梅要知什么，问我便是了，为夫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梅撅嘴：“我才不什么知无不言什么的，你就告诉我你怎么当上将军的啊？你以前是不是过很多事，挑几个大事说给我便是了。”

萧荆山收敛了笑意，沉思了，这才缓缓说：“其实有些事，并不是我故意瞒你，而是觉得说了也没必要，再者那些险恶的事，说给你徒增你的烦恼罢了。”

他一声叹息，低凝视着她：“不过如今我才觉得，我还是应该说与你听的，夫妻贵在相知。过去的事，我慢慢说给你听。”

梅听他说得郑重诚恳，禁不住仰脸看他，只见他回忆起往事的脸有几分沉重，眸底有一丝无奈。

就在这一刹那，她忽然觉到，这个曾经在她中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原来或许曾经也有过许多许多的烦恼。是不是因为那些烦恼，他才放一切重新回到那个生他养他的小山村？

他今年也不过是而立之年罢了，眸底却有了细纹，脸上也带了沧桑和厚重。

梅心里竟然涌心疼来，心疼这个男人了。她知外面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好，她知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从大山里走来的那一刻心底应该有多少迷茫。

可是她无法想象那个第一次踏这个多变的世界的少年，是怎么一步步，从默默无闻的青涩少年，走到了名动天的大将军。

他走过了多少路？脚上是否也如同她一样起了茧？曾经的他是否也如同她最初一样被人坑过骗过？

梅眸里泛，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削瘦的脸颊。

他的脸摸起来实，不像她的一样柔。

她的手指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摸到他的角，他角的细纹。

“怎么了？”他覆住她摸着自己睛的手，沙哑地问。

“这里，有纹。”她细声语地说。

萧荆山低认真地看着她：“我以前不觉得自己老，现在忽然发现，我真老了。”特别是和梅一比，自己实在太老了，不光人老，心更老。

梅听着他语调中的那消沉，越发心疼，连忙摇说：“没有的，你没有老，你才三十岁啊，那个阿芒说的！”

萧荆山看着她慌忙安自己的样，笑了：“梅，你知吗，当你还在柳树玩耍的时候，我就开始骑着，握着刀，背着箭了，我就已经开始杀人了。”

他放开她，低看自己的双手：“有多少人曾经倒在我的，你知吗？他们也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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