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脚步往那边走。

如果是往常，这闹迟筵躲还来不及，绝对不会主动去凑。但都说是由俭奢易，由奢俭难，这三个月时间里最初时迟筵还会像从世明市回来夜里那样偶尔撞见一两个奇怪的人影，或是偶尔被噩梦纠缠，但随着供奉叶迎之牌位的时日越久，叶三公骨灰的作用仿佛就渐渐越发显现了来，竟然是丝毫怪力神的事都没碰上，这样彻底的平静安稳即使是从前有灵玉守护并在学校和一群气旺盛的年轻人混在一起时也没遇到过的，甚至偶尔让迟筵开始怀疑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经历到底是真是幻。

过了前所未有的安逸日，他潜意识里也不自觉地渐渐放心中的防备，现在也就跟着徐江过去了。

地上躺着一个人，上一半盖着白布，一个像是专业人员的人正蹲在地上查看着什么，从迟筵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那人被泡得浮发白的，只有鼻尖上一儿因为面而冻得发红。

徐江看了一都不敢再看，连忙拉着迟筵退后，嘴里：“咱走吧咱走吧，唉，怨我，这么多年不见我都快忘了属你胆最小，中那会儿这类事都躲得远远的，连鬼故事都不敢听。”

他们那时候那个年纪的少男少女都好奇心旺盛，对各神神鬼鬼的东西都格外兴趣，娱乐活动也比现在的孩们幼稚，聚在一起开个鬼故事会、请个笔仙碟仙之类的事都过，迟筵也被拉着去过一次鬼故事会，结果吓得发了三天烧，之后这类活动就再也不参加了。

迟筵心真不是他胆小，那次发烧也不全是因为吓得，当时他们一群同学围坐在一起讲鬼故事，他能觉到格外烈的窥伺觉，并隐隐看到在他们背后还站了一圈“人”也在静静听着。

他外公外婆一直很他，只有那一次外婆听说之后狠狠训斥了他。迟筵想到外婆为自己保命心力瘁，心中愧疚，从那之后行事就更加谨慎，远离所有类似对他来说算是“作死”的活动。

不过好在现在况已经好多了。

迟筵正想着，被徐江一拉也就转准备走，就在这时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顺从直觉看过去，发现在对面围观的人群之外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全发白浮，只有鼻尖儿一儿是红的。

“他”正看着迟筵。

迟筵心中一凉，意识去摸前的灵玉，那是他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手的却是一个质地冰凉的小瓷瓶。

迟筵只是虚，不是电影里的通灵者，寻常况是看不到鬼怪的，本比较虚弱的时候或在特定环境可以看到淡淡的影，而从小到大能如此清晰地看到那东西时无一例外只有一况——那东西盯上他了。通常这况那东西会跟上他，至于跟多时间，会不会伤害他，都很难说。

小时候拜过的一个士告诉过他，那都是些执念很的东西，它们一旦跟上了他，想再拜托很不容易。也不是什么都能成鬼的，那东西都是很邪门且负面的存在，绝大多数所谓的“鬼怪”并不是人死后所化，而不过沾了人气，借了人形罢了。只有极为邪或怨气很重的人才会有极低的可能化为能久滞留人间的鬼怪。

相反，人可能会有“灵”残留来，张见到他时就说过他逝去的亲人留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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