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从罩到脚, 与飞鸦的打扮无异。那人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离牢房的门两步远时，他停脚步, 静静地站在那里。黑袍上没有任何孔，理说黑袍人是看不见百里鸣凤的, 但是他的视线有如实质，可以穿透上的黑袍，也可以穿过面前这副铁栅门，直直落在百里鸣凤脸上。

没错，这里是牢房，钢打造，专门关押修真者的。那人好像知百里鸣凤手不凡，才故意找了这样一个地方关他。

黑袍人没说话，只站在那里看着他。

百里鸣凤也习惯了，他没有求对方跟他聊天，反而是将自己刚写好的那幅字对着他展开：“你看，这是我刚写的字。近日总觉得浑乏力，手腕都了，写来的字也疲无力，没有以前好看。”

——他虽然这样说，脸上却没有半分懊恼神，其实那幅字也好看得很，比书局里的印刷书还好看，银钩铁画，苍劲有力，哪有什么“疲”可言。

他只不过是在谦虚罢了。

百里鸣凤说完，轻声笑：“算了，我每次给你看你都不看，我自己写了玩吧。”

百里鸣凤摇着椅将脸转回去，然后把那幅字好好地放在桌上，又拿起磨来开始研磨，完全不把那黑袍人放在里。

“你为何不逃跑？”

百里鸣凤磨墨的手顿了一，而后继续拽着自己的袖，住墨块轻轻画圈——这是他来这里这么多天之后，黑袍人第一次跟他说话，却没想到说的竟然是这样一句。

“我为何要逃跑？这里住着也舒心的。”

黑袍人的声音受过理，说来的话像拉在砂纸上似的，糙得很：“外面有你的家人朋友，你不担心他们着急吗？”

百里鸣凤笑了笑，将墨放：“我当然担心。只不过，我一个瘸，也没有通天的本事，如何逃得了呢，还不如安心在这里待着，将来与家人朋友见面时，也不至于得太过狼狈。”

黑袍人再次沉默去，他站在那里看着百里鸣凤的背影，见他又将笔拿起来，才低声：“我越发不懂你……今日只是过来告诉你，你的兄弟，还有你兄弟带回来的那个人，我已经将他们降服，不会再有人知你在这个地方了。你今后……许要永远留在这儿，没有与家人朋友再见面的机会，也只有我能陪你了。”

百里鸣凤背对着他，久久不说话，沉默在这时总是令人到可怕。黑袍人等了许久，以为百里鸣凤心里不快，便：“不过我会时常来看你，既然你觉得在里面与在外面没有区别，便在这里久地住去吧。”

百里鸣凤面无表地抬起睛，脸上神冷漠。他本来就跟百里鸣岐是孪生兄弟，模样有七八分相似，只因平时他们两个一人风化雨，一人冷漠如霜，所以很容易区分开来，百里鸣凤一旦这副样，真是跟百里鸣岐像得十成了。

“我也不懂你，为何要助纣为。”

“你……”

“我未曾告诉你一件事，我在九皋家虽然不担任何职位，却负责看护命书，诵读命书，每日三卦，日日不断。一来磨练自己的技艺，二来掌控天大局，我虽学艺不，但是这三卦从未算空过。”

“……”

黑袍人怔愣在那里，突然醒悟似的喃喃：“那你……早就知我是谁了吧，这些天看着我在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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