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这么半天你挖着什么没有？”

了慧撇撇嘴不理他——怎么可能挖到什么，大冬天的，本没有东西嘛。

“哎，别气馁，等会儿兔烤熟了给你一条。”

了慧撅着嘴拒绝：“我不要，和尚不能吃荤，佛祖会怪罪的。”

“你不是还没受戒呢嘛？你还小，要呢，佛祖不会怪你的。”

无是非一边熟练得把兔扒一边如此安他。后山上有数山泉，清澈见底，终年不冻，而且刚从地涌来，还带着温度，最适合……野炊。

等他把火生起来，兔架上去之后，了慧却突然盯着远一个地方发起呆来。

“嘛？看什么呢？你想家啊？”

了慧又往前跑了几步，奇怪地“咦”：“六师兄，你看……从这里能看到我们庙里的大钟。”

无是非抬随意瞥了一：“是能看见啊，离得又不远。”

“连炊烟都能看见呢。”

“啊？”

无是非听他这样说倒纳闷起来——现在不该有炊烟吧？寺里一般都在晚上七才开始饭，现在天刚黑，还不到开伙的时间呢。

他终于将注意力从烤兔上转移开，顺着了慧的视线看过去，却见数壮的烟从大钟寺的方向升腾而起，只有小孩才会把这东西当成炊烟，无是非一看就知——这是着火了！

事了……

无是非心里“嗖”地凉了半截，他也顾不上兔了，就往山跑，跑了两步又匆匆调回：“师弟，我先回寺里看看。你就待在这等师兄，千万不要走开，也不要回寺里来！师兄很快就回来找你。”

了慧懵懂地看着无是非：“师兄，怎么回事啊？”

“来不及解释了！你乖乖在这，哪儿都不许去，知吗？！”

无是非扔这句话就撒跑了，他心急如焚——那之后寺里一直安安静静，没人过来打扰，本以为不会事，没想到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这么快，这么……毫无预兆。

无是非刚一靠近大钟寺就觉得不好，他听见了惨叫声，寺门大开，守门的四师兄也不在。

无是非心得厉害，越走越快，了寺门之后没多远，他突然看见地上趴着个人，对方面朝，但是没发，上穿着灰白的僧服，显然就是大钟寺的和尚。他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背心氤氲开一大片血。

无是非脑里“嗡”得一声全空了，他踉跄地跑过去，蹲将那人翻过来一看，和尚还没断气，睁开看了无是非一，气若游丝地：“救……”

救命……

无是非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起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那和尚没能说第二个字便咽了气，无是非抓起他的衣领用力摇晃两：“喂……喂！醒醒啊！”

和尚早就咽气了，任无是非怎么摇晃都没有反应，无是非愣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这个和尚已经死了的现实，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差又摔回去——但是无是非不了许多了，他要去看看别的地方什么况，后禅房火光冲天，烟，显然比前院还要糟糕。

“呼……呼……”

无是非跑得很急，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气声，一路上过来他看见的尸越来越多，血在脚成了河。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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