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好笑地看着他：“范县需要醒醒酒吗？要是现在签了合同，等范县酒醒了后悔可怎么办？”

“范县的意思是？”楚宣直接问。

范县一看有戏，也不顾着装醉了，直接开：“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只提，在我职权范围的，我都可以给你开绿通。”

个商人，因为这里有生意，才会过来。”楚宣说。

楚宣和云安对视一，大概也能猜到范县可能是在装醉。

“商人好，现在就是缺你这样的商人！”范县连连，说着说着又说到“穷”的问题上，“你都不知，这个地方真的穷，大家的日都不好过，我有几次去村里，真的可怜呦，可怜啊。”

“我是商人。”楚宣再一次调他的份。

云安捧着杯喝了一茶，等着两人对话的文。

他能看得来，虽然范县总是一副“我不大上”的模样，还直言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政绩，可是为官的政绩从哪里来？只能从老百姓上。

“小楚兄弟你能给我带来政绩啊，”范县眯着说，“好不容易你主动找上门来，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放你走的。”

范县说他不是单纯为了给百姓谋福，但一个县想要政绩要么想办法调走，要么就只能让这个贫困县的百姓生活得到改善。

为什么八十年代招商引资那么疯狂，就是因为这个年代全国都缺少能够创造价值的企业，创造价值不仅仅是给某个县、市、省增加GDP，还为了让老百姓有活，有路赚钱，只有这样，这个社会才能更加稳定。

不过或许是这个县实在太穷了，楚宣又是好不容易送上门来愿意掏钱的人，范县无论如何都要把楚宣留来，这才有了这番对话。

就这样，原本只是一单

这些事云安清楚，楚宣自然也清楚。

更何况，这个时候国办厂还能享受到一系列优惠政策。

“所以……范县的意思是？”楚宣挑眉。

“嘿嘿，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范县低声笑，直接拉着楚宣的手，“我看小楚兄弟也是明白人，其实吧，我就是个俗人，就不跟你说什么‘当官就要为一地百姓谋福’这虚话，我来这里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想要政绩，我想升官。”

“签个合同？”楚宣笑。

范县说这话的样活像是一个无赖，怎么看都跟他的份不符。

很显然，范县选择了后者。

“当然好，”范县立即，签了合同就意味着这笔买卖已经落锤，他怎么样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这么顺利，心仍然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迫不及待想要落实这件事，“现在立刻拟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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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这件事应该由楚宣提，这样县政府这边才能有还价的余地。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地，范县的心颇为不错，至于面问题，区区面哪里比得上实打实的政绩重要。

不过范县也是要面的，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跟楚宣说这件事，而是借着醉意把他的目的说来。

范县哈哈大笑：“放心吧，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后悔！”

要是楚宣这单生意彻底谈成，不说这个县会不会脱胎换骨，但至少可以改变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老百姓有活、有钱赚、能够吃饱饭，这就足够了，至少目前而言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