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邹桔脸忽然变得惨白。

她可以吗？

“我……我什么……”

在那个家的时候，他们都叫她灾星。他们毫不避讳地说她败坏了整个家族的风，甚至连姓都让她改掉了。很小的时候，家里的生意一度很差，所有人都对她恶言相向。后来，她搬走了，家里的生意却是蒸蒸日上起来。

她从来就是一个不详的。

如果她真心为一个人好，她不应该是靠近他。

而是远离他。

“我什么都不会……”

“五险一金双休加年薪二十万。”

“？？？”

邹桔一缩，这个价钱，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简直是天价。她也是在难以想象，传闻吝啬的李丞汜，居然会给她这个价。

“这……这太了……”她不值得。

“那也行。”李丞汜抬看了她一，狭的里有了一丝微弱的笑意，“一个月八千保底。有案就提成。”

“嗳？”

等邹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答应了李丞汜。

不但如此，李丞汜没有继续给她反悔的机会，他拿劳动合同放在她面前，“签字吧。”

“……”

好像签了卖契。

如果邹桔愿意，她可以瞒着李丞汜，他不过是红尘俗世中一个陌生人。或许今天和她合作，明天就搬走了。

但她不愿意瞒着他。

动笔之前，她停了。

“李丞汜。你大约不知，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李丞汜，神了然，“我是不知。不过我知你有一双过目不忘的。”

邹桔没有想到李丞汜对她的评价居然是这样，好像特异功能。

“你自己好像并不知。但是我知。你对其他事观察力很一般，但对人，几乎是过目不忘。”

邹桔仍然一脸震惊。

李丞汜把画板递给她。

“还记得张正国吗？现在画他的样。”

邹桔犹豫了一秒，接过了画板。

手的笔好像没收她的控制一般，脑海里空空一片，但笔之后，张正国的样却现在画板上，她甚至连他有一颗小小的痣，都清晰地画了来。

李丞汜拿过画板，看了一，嘴角一丝满意的笑容。

“所以——你觉得我会养没用的人？”

这大概是邹桔听过的最正面的一句鼓励。

“谢谢。”

她低，蠕动着红的嘴，好半晌才吐一句话。

“谢谢。不过……遇到我的人都倒霉的……以前……”

李丞汜的中飞快闪过一丝绪，但很快消失不见。

“我不信命。试试？”

所以？

试试看？

“嗯。好。”良久，她才低，轻轻吐两个字。

明明没有，却面红耳赤，心如擂鼓，如那些从午夜梦回中醒来的夜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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