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苹，拿药箱过来，再着人去请大夫。”语气已是带了颤音。

采苹拿了药箱来，薛沚颜咬着熟练地为他包扎伤。莫忧笑：“没事，没伤到要害。我赢了，妩儿。哎哟，你轻。”

薛沚颜不答，手却是暗中使劲，莫忧只得叫：“妩儿，你要谋杀亲夫么？”

薛沚颜背过去，莫忧了她的肩膀，：“我不是回来了么，我说过，就算还剩一气，我也会爬回来见你的。”

“谁要你说这个，”薛沚颜：“好好躺着罢。”

“好，好，你别生气，”莫忧躺来，：“别动了胎气。”

薛沚颜给他盖好被，来等大夫，门外的风声雨声雷声夹在一起，猛烈得似乎要把天地倾覆，她的心里，却一片宁静。

次日，薛沚颜一觉醒来，边却没了人，她倏地坐起来，却看到莫忧坐在桌旁写着什么。薛沚颜：“你怎么起来了。”

莫忧扬了扬手中的册，：“把事记一记。”

薛沚颜笑了笑，：“写了有十本了罢？”

莫忧转过脸来，笑容在晨曦中柔和明亮：“我已写了六年了，等写够十年，就封起来。以后老了，再翻来慢慢看。”

薛沚颜心中一动，想起明镜庵中那一句判词：十年踪迹十年心。他们的因缘，果真是上天注定的。

“莫忧，你过来。”

莫忧放了书册，走到床边：“怎么，不舒服？”

薛沚颜：“没什么，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妻难得要求，莫忧当然欣然接受，拥了她在怀，轻吻一她的发心。

采苹端了早膳过来，看到半开的窗中两相依偎的影，笑着悄悄退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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