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像是一刻也忍受不住似的，急匆匆走了。柳姨娘怔了一会儿，方才扶着桌慢慢坐，一寒意从她心底里冒来，止都止不住。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柳姨娘来来回回走了几次，：“不成，不成，虽然闲桥君名声在外，夫人也不会让外来人府授课。再说，闲桥君凭什么听我们的呢。”

“所以，你就去算计大，好为我铺路？”薛沚颜冷冷地看着她。

薛沚颜冷笑：“别人不知，我却记得很清楚。五年前温香的娘病得快死了，是姨娘偷偷给了她银去请大夫，后来她娘病好了，她说，以后无论如何，都会报答姨娘。”

柳姨娘微一气，：“温香是个命苦的，我帮她一把也错了？就算温香了什么，那也是二房的事，与我有什么相。”

姨娘翘起一只脚，小巧玲珑的月白绣鞋：“为什么一定要府呢，在府外相遇不是更好，金风玉

柳姨娘站起来：“我当然清楚，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赋哥儿。”

里惹恼了姑娘，姑娘直说罢。省得心里七上八的，吃不香睡不稳，还不如摊开来说个明白。”

“闲桥君莫忧。”

柳姨娘目光一闪，：“会陶埙之人本就稀少，不懂行的人本找不到。我家里倒是认识一两个，只不过夫人不会用。咏雪书院倒是有一位女先生的表妹会些。”

薛沚颜站起来：“那么，我问你，温香是怎么回事。”

“不仅如此，有人无意中看见过他的半边容貌，惊为天人。近日，他到京城了。”

柳姨娘：“此人我也听说过，算得上是当今音律第一人了。面覆面，居无定所，如闲云野鹤一般。就算他随手折一片柳叶乐曲，都能让鸟儿停驻，连不去。”

姨娘一阵笑，这笑声，听得人骨都酥了。她走到柳姨娘旁坐，低声：“妹妹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我听说，夫人在给三姑娘找陶埙师傅？”

柳姨娘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差起来，没好气：“你怎么来了。”

薛沚颜冷笑：“姨娘自觉手段明么？老夫人掌家二十余年，什么手段没见过，母亲也不是吃素的。姨娘要真是为了我和赋哥儿，就好好想想罢。”

薛沚颜：“姨娘自己心里清楚。”

柳姨娘问：“谁？”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

柳姨娘心一惊，那时候二姑娘才九岁，九岁的孩，她是怎么知的。

“姨娘不用这么看我，我那时候躲在夹竹桃看书，无意中听到的。”

姨娘一月白衣裙，没骨似的倚在门边，本是素净的颜，偏偏叫她穿媚来。她把玩着尖如笋的指甲，懒洋洋：“我已经放重了脚步，可是想着心事，没有注意。”

柳姨娘怔住了，半晌：”姑娘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大姑娘是正房嫡女，老夫人夫人的掌上明珠。我哪里敢算计什么。”

“温香得了急病，治不好就送府去了，府里的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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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我今儿疼，没功夫和你说笑。”

姨娘：“我早年在百坊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人，陶埙是极好的。”

“不用难过，二姑娘以后会明白你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