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真迫自己镇定有，再镇定一。

“谢谢……”她低促地说，“不过我不需要你帮我。”

“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你让我明白什么？”

“你说让你明白什么？”李常嘉的语气简直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何老师啊，你不能犯糊涂啊。”

何丽真说，“我没犯糊涂，我知自己在什么。”

“你知什么啊你，你太天真了！”李常嘉顿了顿，可能是怕墙隔音效果不好，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得叫人吐沫星淹死！那学生我早就说过，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他死猪不怕开，赖一赖就完了，你怎么办啊！何老师，我是在帮你啊。”

何丽真因为激动，嘴都颤抖了，“什么叫死猪不怕开？什么叫他不是好东西？谁给你说他不是好东西，你凭什么——”

“何丽真！”李常嘉的目光终于严厉起来了，“你为人民教师，跟一个中生搞在一起，要不是他不是东西，那还有什么理由？”他盯着何丽真睛，终于看到了退缩，李常嘉在她边，低声说，“这样的事，要不是你被拉——”他的目光一直追随了何丽真的睛，他第一次知，白天开灯，居然也能将人照得如此脆弱，好像要消失了一样。

李常嘉缓缓地接着说：

“那就是你原形毕了……当然，咱们都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何丽真生在一个普通家，父亲是蓝领工人，母亲是个小学老师，她从小就听话懂事，没有让家里一心，本本分分地上学，读书，工作，家里一直对她很放心。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她的话，那就是规矩。

她小心翼翼地生活，很少给别人添麻烦，不在再艰难的形，她都提醒自己，要给别人留三分面。

因为这样的小心，他人待她就算不是温柔，也很少冷言相对。所以，当她听到那个一直以来都是面善示人，甚至称得上是温文儒雅的李常嘉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丽真此生第一次会到什么叫天旋地转。

到了这个时候，之前的所有心理准备都不用了，何丽真会不到愤怒，也无法受羞愧，她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偶尔闪过一些她与万昆相的画面，还有李常嘉反反复复的声音。

李常嘉看着何丽真苍白的脸，她的面容在这样的雨天气里，显得那么的冰冷，又那么的脆弱。

看不到闪电，只听到几声闷雷，而后雨就噼里啪啦地砸来，迸溅到窗上，把屋里两个人的影，拉得扭曲变形。

李常嘉的心跟着雷一起鼓动。

他很想就这么走过去，抱住何丽真，安何丽真。他觉得她就像是淋在狂风暴雨中的一株小草，单薄得让雨都舍不得浇打。

他想起了当初第一次，在教研会上见到她的场景，那时所有的老师里，她最认真，穿着统一的制服，小巧玲珑，她向他提问题，他耐心回答，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顺。

李常嘉听到自己的呼声，气，呼气。

“丽真……”

何丽真浑一麻，人未抬，先往后退了一步。

李常嘉压低声音，尽量地安抚她说：“你别怕，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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