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枪，就算了。”

“说不就不了？”

万昆懒得回答，坐在床上任他发疯。

王凯认真地说：“我最后问你一遍，真不了？我告诉你你要反悔我不可能再要你。”

“嗯。”

“如果只是我，也就了。”万昆忽然开。

王凯缓缓地说：“不然，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啥？”

万昆一站起来，站在吴岳明面前，“老不想了，哪那么多为什么？”

万昆抬看他，吴岳明说：“你他妈上个月一烂事，房租都是我垫的，这么挣钱的工作你就这么辞了，到时候又没钱，上街抢啊？”

吴岳明说：“不行。”

王凯嗤笑一声，接着烟。

王凯看他，“你赶死啊这么急。”

“。”吴岳明也气极了，“那行，你就这么折腾，欠我的钱赶还！这个月房租你别想让我垫！”

万昆说：“我要回杨城，晚了没车了。”

万昆静了一，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自嘲地笑了一声，抬起，“好像也啥都没有。”

“没找。”

万昆看着王凯，王凯又说：“如果你觉得自己这个抬不起，那你就错了。那句话怎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告诉你，这家店老板以前也是你这个来的，现在怎么了，照样娶老婆生孩，上也有号，谁敢说闲话，钱大把大把的。你要是钻这个角尖，那可就没意思了。”

王凯一愣，总觉得这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转过看万昆，万昆低着，看着地面。

“我总觉得，要再这么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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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烟得格外快，王凯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万昆问他：“你还打不打，不打我要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吴岳明也怒了，气变差，“你他妈说走就走，我小舅面往哪放？”

万昆语气不变，接着说：“以前我穷怕了，梦都想混来，觉得只要有钱让我什么都行，不瞒你说，有一阵我都想抢银行了。”

万昆没回，“什么啥。”

万昆说：“不想了。”

“不用你

王凯说：“要钱你还不？”

“不了。”

“你找什么新工作了？”

万昆神淡淡，低着声音，说：“我妈死的时候，跟我说要我照顾好我爸。我也想走，但是现在不行。我跟他说，等我把钱还完，就跟他没关系了。”

万昆辞职的消息第二天吴岳明才得知，急得他直接旷了一天班跑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万昆正在收拾屋。

“房租我明天还你。”

“然后呢？”

扔了那地方自己去闯，每个月打工帮你爹还钱。我觉得你像个男人。”

“少来这。”吴岳明说，“你到底因为啥。”

“你到底因为什么？！”

吴岳明推门而，“你啥啊？”

万昆说：“帮我说句对不起。”

“！你犯什么病啊。”

王凯，“吧。”

王凯说：“什么意思？”

“但现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