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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丽真犹豫了一，最后回复了一个字——【好】。

放手机，何丽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转跟刘颖说：“刘老师，我今天午有事，正好也没有课了，我想请半天假，等蒋主任回来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刘颖有惊异，何丽真工作很认真，来得最早，走得最晚，还很少见她大白天的请假。

“行，等老蒋回来我跟他说，你要去哪啊？”

何丽真收拾包，匆匆地说：“家里有些事，我先走了。”

何丽真一路小跑到校门，拦了一辆租车，从钱包里翻一张有旧，却折得平平整整的纸给司机看。

司机瞪着睛，“这么远？”

“去么。”

难得的大活，司机连忙，“去去。”

疯了，当何丽真着风沙，站在邬望乡的土路的时候，心想，她可能真的疯了。

她走过玉米地，来到万昆家门，发现万昆家的院锁着。她扒着门往里面看，屋门闭，院里安安静静，连笼里的都懒得动弹。何丽真拍拍铁门，向院喊话：“有人吗——？”

动了动，扭过脖接着睡觉。

万昆家没什么动静，何丽真这嗓倒是惊动了旁边的一人家，狗汪汪地叫，何丽真吓了一。

隔很快来一个人，让狗安静了之后，过来看况。

来的是个女人，四十多岁，好像刚刚睡醒，狐疑地打量何丽真：“你谁啊？”

何丽真连忙打招呼，“你好。”

女人说：“你找谁啊？”

何丽真说：“我是万昆的老师，我想问一，他们家现在没有人么？”

“老师？”女人上看了看何丽真，说：“那小应该不在家。”

何丽真说：“那他父亲呢？”

“老万？”女人在提到万昆父亲的时候，眉不经意地皱了皱，好像一脸嫌弃地说：“他这个怎么可能在家。”

何丽真说：“那他在哪，怎么能联系到他，学校那边有急事要找他。”

女人一摆手，说：“现在找不到的，要不你等会，估计他输光了就回来了，反正每天也差不多就这个时候。”

输光？

何丽真地说：“他去吗了？”

女人已经说够了，开始往回走，边走边说：“赌呗，当年老婆让他给死了，估计这回孩也差不多了。”

何丽真看着她的背影走院。她站在院门，沉默地等待。

乡的空气跟城里也不太一样，散发着一淡淡的料和泥土味，风着玉米地的杆穗刷刷地响，漫无边际一样。

何丽真觉得有冷，她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

“呀，这不是老师么？”

何丽真转过，看见小上走过来一个人，拎着两个布兜，嘴里叼着一烟卷，穿着一破旧衣服，正是万昆的父亲万林。

何丽真站得都发麻了，看见万林，迎过去说：“万昆爸爸，你回来了。”

万林背着手走过来，照万昆的年纪，万林岁数应该不大，最多四十几，可他满脸褶皱，肤糙，发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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