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昆，都认识到了这一。何丽真没有让他歉，因为她隐约察觉到，有胡飞和闫锐平在这里，他是绝对不会开歉的。

或许其他老师不清楚，但她知，她知这个人有多倔，就像建筑工地里一颗千锤百打的石，忍耐都是没有底线的。

在闫锐平和胡飞在旁边喝茶等着的时候，何丽真简短地批评了他们两个人，然后说：“今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希望你们不会再犯，老师们对你们还是有信心的。你们走吧。”

万昆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和吴岳明背着书包转离开。

“哎哎——”闫锐平没有料到这样的况，何丽真挡在他面前，说：“闫老师，这次就算了吧。”

胡飞过来，说：“你不好好训一训，他们回还这个德行。要是他们觉得你好欺负了，那以后你的课就没好了。”

何丽真说：“给次机会，次要是还这样，我就不饶他们了。”

两个男老师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叹气，闫锐平说：“你们这些女同志啊，就是心。跟这货就不能。这还是小打小闹，你还没领教他真正熊起来的时候。”

何丽真半低着，跟两个男老师走在走廊里，看着灰的泥地，说：“……是么。”

回到办公室，何丽真坐在自己的桌前，觉得有疲乏。

门响起弱弱的敲门声，何丽真转过，看见吴威泛泪地站在门。

“哎呦。”何丽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吴威，快来，怎么了这是？”

“何老师……”吴威走来，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老师，都是我的错。”

“什么你的错啊？”

“我要不是课上念错了题……”

等气过了，想起那个“独上青楼”，何丽真也觉得有搞笑了，但她为了照顾吴威绪，是忍住了。

“没事，不是你的错。”

“可是——”

“来，别哭了。”何丽真拍拍他肩膀，墩墩的，“这事别放在心上，多大的小伙了，动不动就哭。

吴威了鼻涕，把泪憋回去了。

何丽真说：“行了，回去吃顿好的，忘了吧。”

吴威嗯了一声，“那老师我先走了。”

“好……唉！”何丽真忽然想起一件事，把吴威又叫住了，吴威转过，“怎么了老师？”

“你——”她想了想，左右看了看，胡飞还没回来，刘颖在看书，彭倩在网购。她站起，跟吴威说：“来，来说。”

吴威跟着何丽真来到走廊里，何丽真低声问他：“万昆有没有找你麻烦？”

一提万昆，吴威有害怕，缩了缩脖。

何丽真不合时宜地想，吴威的形象看起来好玩的，跟球鸟似的，一缩脖，脖面就堆了一堆。

“没……还没。”

还没。

何丽真不愧是语文老师，抓住要，问：“以前万昆找过你麻烦么？”

吴威说：“也不算找麻烦。”

何丽真回想起上课的时候万昆看吴威的那一，就像是草原上一只大狮在盯一只犯傻的斑，吃不吃，撕不撕，全看心。

“吴威，如果万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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