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千千万万年她都只能待在一个地方，凭什么她就不能和那些仙神妖一样，想什么就什么，凭什么？

楚意偏了偏，盯着他敞开的衣襟，指尖轻他的，轻笑：“妃，是需要对等的。”

楚意被他的有些发，推了推他的：“自然是喜的，所谓赏心悦目嘛。”

他抿着中漾开笑意，眉梢角缠着几分说不清不明的风，就像是无波古井突地生机盎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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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猛地将她压在床上，一向平寂无波的心砰砰地直。

室烛火又重新换了一，跃的火焰散着橘黄光，落在间渗心，他怀里抱着的是大齐的女帝，是人间帝王。

他拉了拉薄被，将人往怀中搂的更些，女帝……中来回轻咬着这两字，心中突然空落落的，好似生了重病般，竟然冒

可她知不能那么，绝对不能。

楚意一时有些呆，她摸了摸他的眉，慨然叹：“你这么一笑，倒是叫我有些不知东南西北，今何方了。”

乌暄山的景从未变过，枯燥又乏味，有时候她甚至生毁掉琉璃树的冲动，毁掉它，毁掉命脉，让天地六界一起陪葬。

她不服气，她不兴，她明明是天地初开而来的第一棵树，是万生灵的初生，她明明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可是……她却连离乌暄山最近的月落湖都没去过。

腔之中突然冒来的一绪扰了他的心神，连带着一直平缓的气息有也些错，他那双始终保持沉静无波的眸低看着笑意牵魂的人，勉沉声：“那陛，能认真多久呢？”

楚意回过神来，环住他的脖，吻了吻他角，笑：“我在想呢，人生得意须尽。”

楚意迷迷糊糊之间竟有一瞬间心绪翻涌，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楚意灵格外大，便是神帝威压都不放在里，可这到底只是普通人，承受范围定着的，很快便有些受不住了，她在床上，动了动手指，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反压在她，俯埋住双，齿缠间低语喃喃：“喜……就好。”

顾云替她拭掉额角的细汗：“说的对。”

顾云知晓她难受，叫了与她洗净，待到云芝等人换过床褥方抱着她回了床上。

帷幔之影起伏，时不时传些声响。

平日里气势无边独当一面的女帝，只有在晚间熟睡的时候，才像个普通百姓家的姑娘般乖乖巧巧的。

他们都说她是琉璃树灵，她注定永生不死地待在乌暄山巅，注定抓不住七，探不了六，她唯一存在的理由就是与琉璃树一起护着天地命脉，传递天福运。

“在想什么？”

她往日虽未亲验过男女之事，却也是听过见过的，以前悯姜神女总与她说人间极乐，她如今可算是亲会了这么一遭。

拂过结，红之间轻柔语：“你说呢，妃。”

你能认真多久了，她就认真多久呗，神帝不是常跟她说吗，付与收获是平衡的，那些个仙神妖到琉璃树前许愿，她赠他们琉璃，他们也同样需要付代价。

顾云笑意加，双轻她黑发间的耳廓，轻喃：“这么说陛是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