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发现此事决不轻饶。

叶薇听到吴照奏疏的容后，才终于明白皇帝为何一定要等到他手。

故意不杀白棠音而将她囚禁在中，无非是想多一个要挟吴照的把柄。而任凭弹章漫天也迟迟不发落宋演，便是在给吴照传递讯息，因为两人目前还是捆绑在一起的状态，若皇帝此时发难吴照必然逃脱不了，但他若主动来弹劾宋演，只要皇帝愿意，就能给他一条生路。

这些还只是叶薇看到的，在她看不到也想不的地方，皇帝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去迫吴照。因为他明白，只要有了这位左相多年盟友、大司大将军的帮助，才真正算得上万无一失。

之前吴照还犹豫不决，但太上皇的突然病重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那是左相最大的靠山，也是他们一党最大的靠山，如今连这尊大佛都要不在的，朝中全是陛的势力，他们还能有什么机会？

本来就已经离心离德，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自保要，哪怕是十几年的盟友，到来也只能互相卖。

九月初七，三百名羽林卫在车骑将军秦以茂的带领将左相在锦城的府邸团团围住，相府的兵卒持械拱卫，然而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完全没有突围的可能。僵持一个时辰后，左相着紫朝服从容而，看着端坐上、奉命前来的大司大将军笑：“没想到会是舅舅来这件事。”

须发皆白的大司这段时间仿佛老了十岁，闻言面无表地翻，朗声宣读了将宋演收监候审的圣旨，最后看了看犹自抵抗的宋府仆人，“国法昭昭，还望君陵不要逆天而行，祸及孙后代。”

宋演笑：“今日一去，前方便是炼狱熔炉，莫非舅舅觉得我宋氏的孙后代还有活路？觉得棠音和次君还有活路？”

吴照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从嗓里挤一句，“本将只问你，这镣铐枷锁是我命人你上，还是你自己上。”

宋演举目望去，他的府邸毗邻皇城，不远便是巍峨墙、碧瓦飞甍。那里象征了全天最鼎盛的权势，他曾经无比接近，几乎就要踏上峰，可是如今，一切都要离他远去了。

扬一笑，他英俊的眉在日光耀如明珠，与颓唐苍老的大司截然不同。

“岂敢劳烦吴公，演自己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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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被收监狱的消息传至后，叶薇着好的婴儿小衣沉默不语，安傅母想着再怎么那也是她的父亲，担心她心起伏太大，于是小心翼翼陪在旁边。奈何几天过去了，叶薇除了不怎么说话外一切正常，她也就放了心。

九月二十，太上皇已近弥留之际。之前神略好的几天已从人中得知了左相被关押之事，不曾有过表示，这会儿看着跪在榻前的皇帝和急从煜都赶来的太后赵氏，他终于缓慢地抬起了手。皇帝连忙握住，他咽了唾沫，气若游丝，“过往是朕的过失，悔之晚矣……江山社稷就托给皇帝了，朕没能尽到的责任，希望……希望你能尽到……”

“父皇放心，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许。”

“宋……宋君陵罪如山积，皇帝便……依法置吧，朕不再对他偏袒。昨日因、今日果，他造的孽也该自己承受，与人无尤……

“朕累了，很想休息了。糊里糊涂一辈就这么过去，想得到的竟一件也没得到，真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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