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实以告行不通，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叹还好自己陷得不算太，而还来得及。

叶薇没发觉他已经停，依然饶有兴致地朝前走。她原本便只落他两三步的距离，所以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丝履和丝履挨到一起，她脑中还在诧异他怎么不动了，却已不受控制地撞了上去。

他脸上有微妙的变化，“收获吗？确实有个收获，朕这些日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她展颜一笑，主动转移话题，“您前些日审了江承徽和乔人，不知有什么收获吗？这么一直把她们关着，大家也跟着悬心，拖久了毕竟不好。”

叶薇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消极。原本只当他是个复仇的工，却在不知不觉间动了真心，偏偏她还发现得有些晚，形势已然陷僵局、不得破解。

“陛……”

“陛您不讲话，臣妾无聊得，只能自己和自己玩了。”

比

他一把握住她腰肢，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臂，避免了被横冲直撞的姑娘撞倒的悲剧。

说到底，她还是个自私的人，不那为了生死不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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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大晚上来散步，鬼才信他！

叶薇想问是什么收获，却有觉得这件事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遂识趣地忍住了。她对江宛清总是存着忌惮，那女人看着不声不响，实际上对叶薇嫉恨很，她总觉得她会闹什么事来。

那天他问起她和谢怀的关系，她发了疯打算坦白相告，他却不肯相信。既然如此，他定然是觉得她有意蒙骗他。

腊月里难得没有雪的夜晚，叶薇裹在狐大氅里，一块块数着整齐的地砖。脚上是名贵的丝履，端的纹十分雅致，每走一步鞋尖便从裙脚来，端端踩上地砖拼接，她越玩越觉得有趣，简直有些沉溺其中了。

她看着自己洁白纤细的手指，不说话。

如果他真的要置她，就随他吧。打冷抑或囚永巷都行，离开的计划一直在行中，她不再万众瞩目也是件好事，到时候行事还方便许多。

“阿薇？”

四目相对，她有些尴尬，他面无表，“叫你来陪朕散步，不是让你来玩的。”

皇帝许久没听到边人的动静，转一看才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鞋，不由停脚步，站在那里等着她。

欺君之罪，再加上朝中中的不断攻讦，她可不是坐等他发落？

他松开她，“朕不讲话，你不会找话讲？跟个闷葫芦似的，以前也没见你这样。”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苦笑。原来是因为不他，所以决定离开毫无留恋；如今动了，却还是想走。只因这颗心不再完全听凭自己差遣，而他又是她无法掌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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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王的女人，要承受的东西已然太多，如果连都付了去，就相当于把命也去了。

“待罪之人？谁说你是待罪之人了？”

叶薇嘟囔，“臣妾不敢啊。为待罪之人，还是安静些好。”

叶薇知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可他憋着不说，她就不想去探究。最近遭受的冲击太多，她光是理顺自己的就累得半死，谁有耐心去他啊！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那样，只要他不杀她，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