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初惊讶，“颐妃……和您说过这个？”她们明明说好要把这件事当秘密掩藏起来，不愿给旁人生是非的借，她怎么会贸然地告诉皇帝？

寝殿终于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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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哦了一声，仿佛才反应起来，“对，是朕说错了。废后的表……是叫宋楚惜对吧？朕当众问起过这个名字，有印象。听你的气，你们很要好？”

皇帝摆摆手，“其实朕也是随问问，这会儿被你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了。颐妃以前跟朕提过，说和废后的曾有一面之缘，觉得她是个品洁的人，所以后才和她的表妹变得要好。”

皇帝云淡风轻，“也就是前阵的事，宋氏被废了之后，朕和她说起宋家人。况记不清了，大抵和今天差不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她就为那位宋大小辩解了两句。”

沈蕴初立刻反驳，“不，表和废后才不是一路人。表为人豁达潇洒，才不会有那些毒的害人心思！”

沈蕴初无法控制地皱了眉，“陛误会了。严格来说，臣妾算不上废后的表妹，她的嫡、宋氏的大小，那才是臣妾的表。”

“是，臣妾和颐妃确实是因为表才变得要好。现在想来，这也是天赐的缘分，能在这偌大的中碰到和自己有关联的朋友，是臣妾的福气。”

“她既然是废后的，和她大抵也是一路人吧？你们能说到一去？”

她察觉了自己的激动，“臣妾失仪，陛恕罪。”

江宛清说的，原来是真的。

前是一团黑暗，他却不想睁开。思绪依然混不堪，如果就此堕混沌似乎也

她如此维护故去的，都不怕开罪君王，皇帝心念一动，没有多想就住了她肩，“好，朕知了。你表和废后不是一路人。她很好。”

疲惫地闭上睛，他甚至懒得沈蕴初还在旁边，走到榻边便躺了上去。沈蕴初跟着站起来，却不敢贸然上前，犹豫片刻福了福，“臣妾去吩咐人准备。”

言重了，雷霆雨皆是君恩，臣妾明白的。”

“是……”

皇帝看着她的脸庞，忽然惊觉这眉与记忆中那个人也有些相似。也许因为她们是表妹，血缘的牵绊总是斩不断的。

可事到如今，让他还怎么相信她！

是她的福气吗？她想起谢怀俊逸的面庞，话的后半段便说得有些艰难。

皇帝慢慢收回手，拳在宽大的衣袖中握，然后逐渐用力。青突了起来，手背上形容狰狞，像是垂死的病人在最后的挣扎。可他的挣扎终究是失败了，沈蕴初的话仿佛棺材上最后一颗钉，刺穿木的同时，将他微薄的期盼也封在了面。

微微一笑，他：“朕知蕴初你明大义，和旁人不同。其实说到这个朕还有些惊讶，你既然是废后的表妹，怎么秉和她一都不像？”

原来是这样，沈蕴初的怀疑散去。宋楚怡都被废了，这件事也不像当初那么要，皇帝要是说了什么对表不好的话，以叶薇的开反驳也很正常。

来之前，他心中只存了最后一个念想，若是沈蕴初否认，若是她说叶薇并不认识楚惜，他就当从没有听到过那些话。她依然是他唯一珍视的女人，那些言蜚语他只当是无稽之谈，不会让它影响到他们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