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若凑近他，余光却瞥向不远的男人。他正看着自己，可她知，这不过是个场面，他的心早已飞到那个正在包裹伤的女人上。就好像前的君王，虽然还耐着陪在自己边，却只是可怜她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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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就让她送他们一份大礼吧。那个女人得到了这两个男人的牵挂和思慕，也就要付相应的代价。她不会愚蠢到亲手杀了她，那样只会让她成为活着的人中里最好的回忆。

她要让她活着，让那两个男人也活着，然后看着他们三个人互相折磨、彼此争斗。唯有如此，才能平息她多年来的怨气。

”

☆、102 怀疑

眨了睛，她用这辈最温柔的语气对他：“表哥，其实就算……就算你不过来，我也不打算杀死颐妃或者谢怀的……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你最的妃，她的心并不在你这里……你这么聪明，一定看来了，对吧？那个男人，他都愿意为了叶薇死了，你真的……真的相信他们之间没什么吗？

消气？她的气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了了

“妹妹这些年害了你不少的妃，其实心里也过意不去的……这最后一次，就当是我的补偿……我不愿你被人蒙蔽……”

于是曾万千恩、不可一世的定城翁主就这么被送了大公主的地，没有牌位、不受供奉,仿佛最寻常的陪葬品般,伴在母亲侧。

她说话时神急切，像是害怕再迟一会儿就来不及了，可是当掌心托住他脸颊时，又抿起嘴很开心地笑了。她容貌本就像个小姑娘，这样天真的笑颜时更是仿佛不谙世事。皇帝忽然就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在御园碰见她的景，绿群发、巧绣鞋，她跟只丽的蝴蝶似地坐在秋千上，娥在后面推，而她一边秋千，一边朝偶然闯的他眨了眨睛，笑：“咦，你就是传睢来的哥哥吗？你得真好看，比我所有的哥哥加在一起都要好看！”

妙听她的讽刺，无奈：“太上此举只是为了大公主，对姚氏是半分分也没有了。虽让她去陪着母亲，可不能享香火供奉，这惩罚对逝者而言着实严厉。小便消气了吧。”

他沉默一瞬，终是伸手将她抱怀中，轻轻问：“你想说什么？”

大公主殡这天闹的很快传遍煜都，姚宝林中箭而亡,陛和颐妃同时负伤,太上皇也在回之后病加重,急召数名御医会诊。

那时候的她，其实是个很讨人喜的小妹妹。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将她放来，站起平静吩咐，“姚娘去了，找人敛了她吧。”

蒙蒙细雨中，皇帝一动不动地抱着她，神毅如岩石。怀中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风中，像一首未完的歌。

他们都是她曾动过心的人，却都不在意她。

凄凉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十一月，丝毫没有即将过年的气氛。皇帝像是已经被这些事折腾烦了，直接旨废姚氏为庶人，无论是嫔的份还是翁主的份统统剥夺。太上皇对此没有异议，只是在讨论姚氏的葬之地时轻轻叹了气，：“送她去陪她母亲吧。也不用举行什么葬礼,权当是送个婢去给她解闷儿。”

叶薇听到这个置，冷冷地笑了，“到来还是让她们母女重逢了，太上还真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