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若再次提声音，却不是对着皇帝和太上皇，而是直接看向谢怀，“怎么样啊天一，你愿意用自己来换颐妃吗？”

谢怀握着拂尘玉立，黑眸不带地看着姚嘉若，女容颜如玉，黛眉微微挑起，又是挑衅又是嘲讽地迎上他的睛。

视线往移，他看到叶薇苍白的面庞，额被雨和汗打，脖颈有鲜血顺着淌，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睛微微眯起，他往前走了一步。

邹远立刻：“师尊！”

虽然不清楚全，他也知自家师尊和颐妃娘娘的关系不同寻常，这会儿看他往前走，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不是吧，他真的要上去换颐妃回来？

他疯了！

邹远的声音让众人一惊，谢怀却置若罔闻，不不慢地继续朝前走去。太上皇愕然片刻，唤：“天一！”

谢怀驻足。太上皇犹自不可置信，咬牙切齿：“你什么？”

姚氏行为癫狂，他也被传染了不成！那颐妃和他非亲非故，他凑上去是打算什么！难还真要用自己去换她不成？

这究竟怎么回事！

谢怀神坦，“上天有好生之德，贫既然侍奉在君座，就不能任由人命在我面前白白断送。姚宝林既然想要贫来换，那便如你所愿，只要你能兑现诺言，不要伤及无辜。”

这派光风霁月的形容，让适才因疑惑而生各猜测的众人稍微打消了那诡异的念。要说天一和颐妃有什么，实在骇人听闻，还是解释为天一怜悯众生比较容易接受。

姚嘉若愉悦地笑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好、好、好，你们俩一个义字当、一个慈悲为怀，都让我不要伤及无辜，真是心有灵犀啊！只不知二位中的无辜，究竟指的在座众人，还是你们彼此？连自己的命也不顾惜，只是不希望对方有事吧？”

雨中好像夹了冰雪，落到睛上，透骨的沁凉。心的猜测终于落到实，叶薇指尖发颤，脑中一片空白。

她知了。她果然知了。姚嘉若知她和谢怀暗中有瓜葛，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行为。

挟持她不是为了杀她，而是要用这方式，当着满嫔妃、国之重臣的面破她和谢怀的关系！

她要构陷她们有私！

想明白这个后，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看谢怀，而是扭去看皇帝。葳蕤青山、绵绵雨丝，他凌厉的眉微微蹙起，眸中有氤氲的雾气，仿佛把所有的绪都笼罩在了里面。

叶薇看着他，第一次因为窥不透某个人的心思而觉得慌。

众人惊疑不定、面面相觑，姚嘉若话里的暗示谁还听不明白，原来刚才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就是这个意思！她想说，天一而，不是因为慈悲为怀，只是因为被挟持的是颐妃……

谢怀摇叹息，语气无奈，“姚娘对贫有恨我能够理解，当初是大公主引荐贫，这许多年来您也一直以贫的恩人自居。上回大公主事，您派人来给贫送信，要求我去给大公主求。可惜贫一生的志向只在悟修行，不愿牵扯后之事，所以没有答应。没想到大公主会因此而死……是贫愧对太主和您，所以，您想取贫的命便取吧。只是君在上，还是不要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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