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却说不一句话，微微颤抖着肩膀，慢慢的低，半晌后竟再不看任何人，扶着女的手蹒跚着离开。

曲轻裾看着贺渊这个模样，想起江南一案，这个案就这么搁置了么？老皇帝脑没有病吗，这等民生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

为帝王，因为偏心儿便不顾百姓生死，利贷、盐政、买官卖官，哪一样不是大事，若是不知多算是工作疏漏，可是知了还不打压去，不是告诉这些人，皇上不会这样的事，他们想怎么就怎么？

想到这，她莫名心生一恶心之，这样的人当皇帝，真是害了天百姓。先皇若是多生一个儿，只怕帝位也不会落在这样的人上。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了来，说是皇上召瑞王去觐见。

曲轻裾看着这个小太监哈腰的把贺渊迎了去，移开视线跟着贺珩了汉白玉阶，直到坐到回端王府车上前行一段路后，她才看着贺珩：“王爷，世间百姓不易。”说完，她伸手掀起帘，路旁穿着麻布衣服老百姓正退让着他们的车，脸上都带着木然的敬畏与小心。

她不是真正的世家小，虽然喜华服，但也不会觉得欺压别人，牺牲大堆人来满足个人小望是理所当然。

贺珩没有想到曲轻裾会对自己说这样一句话，他静静看着这个女人，在这一刻她的脸上没有妩媚，没有笑容，甚至连视线也没有放到他上，但是他却前所未有的觉得她是如此的值得人尊重。

他顺着她的手看着街旁的人群，神渐渐沉静来，半晌后他垂睑：“正是他们不易，上位者才更加需要勤政严明。”

曲轻裾放帘，偏看着贺珩，突然笑开，仿佛决定了什么似的，她了，“王爷见，我信你。”

贺珩沉默的看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你啊。”

曲轻裾低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前这个人或许不是好男人，但是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原本她不在意谁皇帝，可是今天之后，她却希望这个男人成为帝王了。

她不是圣母，可是她还是一个人，所以她无法接受庆德帝与贺渊那样的行事，无法赞同他们那法是理所应当。

所以……若是贺珩想皇帝，她也就不坑他了。

诚王府与端王府隔了一条街，贺明跟二哥二嫂告辞时，莫名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仍旧亲密，但是却多了一说不清不明的东西。

他回到诚王府后，便收到了礼呈来的单，单上写着的是礼给罗尚书府的聘礼，意思表示这些全是皇家的东西了，若是自己不想添东西去，他们就这么准备了。

把单放到一旁，贺明忆起二哥二嫂之间的相，叫来了孙海，增添了不少东西去，他虽不受，但总归是王爷，还不至于落魄到自己掏不半好东西。

第二天礼的官员拿到诚王府返还的单，看完后不由得慨，这诚王倒是大手笔，罗尚书也算有福了。

没过几日，闱的榜单来了，中榜着大多是世家弟，有聪明的人发现，这次中榜的名单中，排在前几名的没有宁王派系举荐的人，瑞王派系的也没有几个人，这些名列榜首者竟大多是世家中不甚有名的次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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